羌琢磨许久,她到底是在报自己的平安,还是希望她平安。
南羌长长叹了一口气:“她那木头疙瘩性子,一定是报她的平安。也好也好,平安就好。”
南羌语尾拉长,南羌拿过南昭的信,信封拆到一半,南羌手停了一下。
良久南羌才信摊开:“吾妹阿羌,阿姐在军中一切安好,阿爹阿娘皆在京中,京中不同南淮,凡事切记收敛脾性,勿招惹是非,生祸害之事,生安危之险。待我平定匪乱,给你带一良驹回南淮。”
南羌叠好书信,又惆怅叹了一声,白芷见状,问道:“郡主是不是在信中叫小姐多收敛脾性,不要惹事闯祸。”
南羌剜了一眼白芷,白芷得意的笑了笑。
屋外蒙蒙细雨绵绵,南羌凝着窗外。
百腾阁内,离渊坐在屏风内,屋里水沉香淡淡,屏风外女子站着,屏气凝神。
“雪奴。”
“婢子在。”如雪略略低着头颅,涂有丹蔻的指甲嵌入手掌的肉里。
离渊声音儒雅:“此次行动失败,又折一得力之人,此等过错再犯,惊动忠首,到那时,纵然是我,也保不住你。”
如雪浑身发抖,声音颤动:“婢子知罪,此次悻奴失手又与那浑小子与道士有关,阁主,他们连害我百腾阁损失两名手下,婢子请求阁主下绞杀令,全力绞杀二人。”
离渊声音幽幽:“我知道悻奴是你妹妹,你心中有恨,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如雪踏出楼阁,一双手紧握,咬紧后槽牙。
要是早知道是个祸害,当日就不该轻敌放了他。
南羌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怀清拿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高家的事,你暂且得缓缓。”
南羌不悦:“缓什么缓,不就一个百腾阁吗,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人还要不了小爷的命。”
怀清抖了抖道袍:“三脚猫功夫?”怀清鄙夷看着南羌:“呵,昨夜也不知是谁险些命丧黄泉。”
怀清扒开酒塞,给南羌倒了一碗酒:“桃花酿。京都十里酒香铺子的镇店招牌。”
南羌闻了闻,桃花酿,她酿了许多,今年开春才挖了几坛出来。给了几坛她阿姐,又让她母妃带了几坛入京,不知她那嫂嫂喝了没。
南羌将酒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桃花香。
怀清继续道:“你那晚是怎么在跛脚七眼皮底下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