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低着头,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不敢动。
稚子惊慌,屁股挪开了一下:“我阿爹是很厉害的人物,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让我阿爹替我打回去!”稚子看着一边缩着脑袋的两小孩,凶巴巴道:“要是我不开心,他们也别想开心。”
南羌伸手拍了一下稚子小脑袋,稚子圆鼓鼓的小脸又恼怒又胆怯。
“找你阿爹报仇算什么本事,男子汉大丈夫,有仇也要自己报才是。”
稚子看着南羌,别过去脸:“我又打不过你。”
南羌伸手直接蹂躏稚子胖乎乎脸蛋,揉得发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像我这么大,我也就老了。到那时你还怕你打不过我?”
稚子寻思片刻点了点头,南羌转过头看着那两个小孩一直站在那,破旧的鞋子早就被青砖石板上的水渍浸湿了。
南羌看着那握着半天的糖葫芦:“你家小少爷说能吃。”
两个小孩盯着稚子,稚子眉头紧蹙,片刻愤懑:“吃吧吃吧,反正以后我还有好多好吃的,你们却没有。”
两个小孩眼里晦暗,糖葫芦一口一口的吃着,连糖葫芦果里的仔都吃了下肚,始终不吭声。
南羌看着街道打着油纸伞匆匆而过的人,一旁的油纸伞淌了一地水渍。
“我要回家了。”稚子声音微弱看着南羌。
南羌当没听见一样,伸手摸了摸稚子那滑嫩的脸蛋。
“他们是你的家奴?”
稚子看了一眼那两小孩,突然认真道:“我听阿爹阿娘说他们是来投奔我们的亲戚,我们给他们兄弟俩一些糠米活命就成。”
一旁两小孩眼眶红润,稚子继续说到:“我还偷听到,阿爹阿娘说他们爹娘来的路上就死了。既然是亲戚,那应该不算是奴。可他们吃我家糠米,住在我家,我阿娘说,他们伺候我给我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都是伺候人,跟奴才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稚子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南羌听了半响,一双手靠在石凳,微微后仰。
“亲戚就是亲戚,伺候你是报吃你家糠米恩,奴才是要签卖身契,移交官府记在案册的。”南羌抖着脚。
稚子眉头蹙起,一口不忿:“胡说!他们就是我的奴才,一辈子都是。”
“这些事情你说了不算,你阿爹阿娘说了也不算。他们要是受了委屈,不住你们家,那也不算是逃奴,不用吃牢饭。”南羌一口反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