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连你头发丝都没碰到,伤你哪了?
况且大街之上,起了碰撞发生口角是常有的事,那邻里邻间因为谁家的鸡偷吃了谁家的米,谁家的狗吵着谁家酣睡,大吵了一架,扬言要杀人放火,便以此说是恶伤来告官,要是因为这点芝麻蒜皮的事情都要告官,那大人岂不是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觉都不顾不上睡了!”
师爷听闻,面色觉得颇有道理看着京兆尹。
朱常洛气得胸口起伏跌宕:“谁说没有伤着头发丝!”
朱常洛上前捋出一撮头发:“大人请看,这就那与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割断的发丝!”
南羌有些觉得好笑:“谁知道你是不是回家自己拿把剪刀剪的,为的就是出这口恶气,故意污蔑我持刀伤了你。”
南羌转过身去看着朱常洛:“那你应该做事做全一些,下回拿把剪刀子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划出一道伤痕。要真如此我也百口莫辩啊。”
朱常洛上前一步:“此人诡计多端狡猾如兔,凭着一副三寸不烂之舌就想妄图掩盖虚实!草民还请大人明鉴!”
“我掩盖虚实,我看这公堂之上横竖没有姑娘小姐,朱公子要真告我恶意伤人,那劳烦朱公子不如当众脱衣验伤。可要是没伤,朱公子想以堂堂户部尚书之子,用权势欺我一介草民,这事怕是咱们京都城京兆尹温大人也不能答应。”
怀清低头,强忍着笑意,一旁的温成穆听得似乎也有理,看着朱常洛猪肝色的脸。
“朱兄,要是他真的伤了你,不如你当众脱衣验伤,让他无可狡辩!”
朱常洛面色愤怒,他堂堂户部尚书之子,在公堂上当众脱衣,传出去他日后还有什么脸面!
朱常洛怎么也没料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能这般能说会道,公堂之上没有丝毫怯色。
朱常洛看了一眼温成穆:“大人,即便是草民对他恶意伤草民一事夸有其词,可草民的小厮看见他当街殴打温公子一事是千真万确!”
南羌扬了扬语调:“千真万确?刚刚你说我当街持刀伤你一事,也是说的振振有词千真万确。
朱公子家的小厮真的看见我当街殴打温公子,那为何殴打温公子事发那一日前来报案?
偏偏要等到我与朱公子起了口角结下梁子朱公子才来指证?”
温成穆脑子一转,刚刚还待朱常洛一副情谊深厚,如今也眸子都多了几分愤懑质疑。
是呀,当初怎么不来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