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子。
这一副眼神,像极了不得宠的深闺怨妇。
小椿子看了怀清一会,嘴里轻细吐着:“狐媚子。”
怀清挑起的眉头往眉心一聚,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回了懿德宫,夜里,怀清正盘算着,怎么逃出戒备森严的宫墙。
夜里亥时,薄云遮月,半露娇羞。
自打上回南羌一夜与三花魁同寝而乐,醉香楼老鸨远远一看见南羌,就热情的招呼着。
南羌到了闫玉娇房内,闫玉娇一双玉手捧过一杯茶递给南羌。
南羌盯着闫玉娇手里那通透的镯子,片刻,闫玉娇说道:“这几日来的这么勤,又是黑着脸,是跟家里的小娘子置气了?”
南羌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最近百腾阁缠得紧,到你这避避难。”
闫玉娇面不改色,心里略略惊疑,闫玉娇笑道:“公子犯了什么事,用得着来我这避难。”
南羌一手枕在后脑勺:“不小心杀了他们几个喽啰,要我说这百腾阁气度真小。”
南羌目光又转回闫玉娇手里:“你这玉镯子是那世子送的?”
“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看这镯子的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没想到你以前家底还挺殷实。你既然有这镯子,当初把这镯子典当掉,也不至于卖身在这红尘是非地。”
闫玉娇低着眉,似苦笑:“过惯了好日子,受不了苦。”
当初她爹娘带她一起来京,本就是为了投奔,投奔的姨娘家突然遭了灭门,不到一年,父母双亡。
当初年幼,不敢拿着这东西去典当,怕招惹是非,引来杀身之祸。
为保住性命,辗转到了这醉香楼,在先前花魁身边跟着。
闫玉娇面色和缓:“现在的日子,锦衣玉食,金银珠宝要什么没有。总比去当穷人家的妻子,富人家的妾,好得多。”
南羌抖了抖小脚:“都说红颜薄命,你身世坎坷,那教坊司的阮珠也是由一个官家小姐,变成卖艺官妓。要是小爷有钱,就将醉香楼和教坊司买下,让你们直接当老鸨,一天到晚,坐着收钱多快活。”
闫玉娇面上笑了笑,剪灯芯的剪刀歪了,险些把蜡烛剪灭。
“教坊司是朝廷流放罪臣女眷的地,一旦进了那地方,刻了奴印,即便是有银子也逃不出来了。”
窗外忽而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南羌半哼着小曲,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