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慢慢转过头去,怀清刚好伏低身子剪调下桌底的筷子。
筷子滚到另外一边,怀清把半个腰身弯了下去,手指扣在地上,捡了半天蹭了一脸的灰。
怀清抬头时,小二从胸口里掏出一个辟邪符,嘴里念念有词。
怀清起身,看着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小二。
小二刚好睁眼与怀清四目相对,小二片刻惨叫一声,缩在椅子后面。
“你,你怎么还这么来了……”
小二刚刚细算了一下,按那小爷说的,今日好像刚刚是怀清头七。
小二闭着眼,拿着符抵在天庭处:“道长,我跟你交情浅薄,你就别费这些心思,死了还三番四次的来看望我了……”
怀清抿着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的冰镇酸梅汁和面呢!”
小二听来听去,脑子一片浆糊,压根就没听清楚怀清说着什么。
小二继续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死了你,你应该找谁去才是,我虽然平日里有些抠搜,但是我这是小本买卖,你在旧日交情我可没赚你多少钱啊……你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我今晚就烧给你当是补偿了行不行?”
怀清这回总算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怀清面色铁青:“你说谁死了?你过来好好摸摸,我大活人!”
怀清看小二缩得跟鹌鹑似的,怀清走向前,眼看还有咫尺的距离,怀清刚想低头拉着小二的手,耳朵里一阵疼痛。
“诶诶诶……谁,谁敢偷袭贫道!”怀清顺着耳朵后面的手往后退。
南羌刚刚从教坊司回来,路过茶肆看见一个穿道袍的道士就觉得眼熟,怕认错,南羌还在旁边观察了好一会。
认出就是怀清这臭道士以后,南羌眼里冒出火星子来,撸起袖子就大步进来。
“好你个臭道士,一声不吭死哪去了?”
怀清听是南羌的声音,心里一虚,连着后退了两步:“疼疼疼……松开,你快松开!”
南羌用力一扯,怀清耳朵旋即红了一片。
一边的小二听声音,睁开一条缝隙,看着两人打闹。
小二哆嗦问道:“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南羌横了一眼小二,小二低着头,紧忙去准备酸梅汁喝两碗面。
怀清坐在凳子上,看着南羌:“说谁死了?你说谁死了?!”
南羌厉声道:“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