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看了一眼南羌手里拿着的东西,南羌伸了伸拳头,怀清拂袖冷哼一声离去。
南羌对这靖远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发白的嘴唇和面色,简直跟垂死的人无异。
说上两句话喘一口气,成年病痛缠身,面容消瘦,那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
南羌与靖远王说过两句话,南羌对他唯一的感慨便是,天妒英才!
可不是,投的一身好胎,出生便是含着金钥匙的太子,又有一身好才华,还是个心胸宽广,仁厚之人。
大周失了他这样的君主,也是一大痛惜。
南羌回到房间点了油灯,唤了白芷煮了一壶热水。
南羌借着灯光,拆开袋子,里头信上几个字让南羌手险些不稳。
“他怎么会知道的。”南羌喃喃自语。
自打南羌知道怀清这耳力出乎寻常,便把怀清赶去隔壁隔壁隔壁厢房住着。
南羌这雀占鸠巢的做法,怀清发了一通脾气,就是打不过南羌,最后只能抱着铺卷走人。
南羌看着上面南羌二字,心里呼吸紧促。
南羌手微微颤抖,刚想打开,白芷推开了门。
南羌把信件塞在桌子底下,白芷刚想说一些什么,南羌打发了白芷出去。
白芷挠了挠头,南羌等白芷出去了以后,把门落了锁。
南羌坐回灯前,拆开信,上面只有两个字“无忧”
南羌重复呢喃二字,一遍又一遍。
到了夜半,南羌辗转难眠,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笔墨写了一封家书。
次日清晨,南羌塞了几两银子给白芷:“这信务必最快的速度寄回家中。”
白芷还没接过信,南羌又抽了回来。
“算了,我自己寄。”
南羌出乎寻常的一大早起来,惊得白芷还没有回过神。
等回过神,南羌已经去踹怀清门口。
白芷蹲在不远处听两人讨价还价,觉得两人真是吃饱了闲的撑。
这两人的银子还不都是一样,早就不分你我了,都是她家小姐的。
怀清最后打着哈欠,一身宽松衣袍出来。
一日后的南淮王府夜里,亥时刚过,门外一阵阵敲门声惊醒打瞌睡的守门小厮。
南淮王府清净这么久,还真没有人半夜敲门的。
小厮开门,只看见地上落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