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刀剜在阮珠心头肉。
阮珠眼里愤恨的凝着邵良辰:“是啊,你别忘了这里是教坊司!你以为你区区尚书之子能在教坊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京都拿着勋贵子弟眼里,你邵良辰也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
邵良辰伸手打了阮珠一巴掌,阮珠脸上旋即红了一片。
阮珠笑的尖锐:“邵良辰,我说到你痛处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阮珠想要你不痛快,不过是吹吹枕边风的事。”
邵良辰面色和缓下来,摸着阮珠脸颊:“我错了,我不该下手太重,珠珠,你别怪我,我只是……我只是听闻你近日跟姓许那市井小民走的太近,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了他,才一时怒火攻心打了你。”
阮珠起身,拉了拉衣衫:“我今日不舒服,你请回吧。”
“珠珠……”
阮珠冷漠看着邵良辰:“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替你办好了,赵谈纵下月在东河畔码头有一批货物。”
邵良辰面色旋即恢复温润公子模样,上前刚想抱着阮珠腰身,阮珠厌恶的躲了过去。
“你下次要是还敢打我,我阮珠必定让你邵良辰过不上好日子。”
邵良辰面色凝重:“珠珠,我刚刚真不是……”
“出去吧。”阮珠冷声道。
邵良辰拂袖出去,丫鬟看邵良辰在门口低声咒骂,低着头等邵良辰走远才进门。
看见阮珠脸上红了一片,丫鬟拿着冰块:“娘子,邵公子打你了?”
阮珠对着铜铃,若无其事插着发簪。
丫鬟有些愤懑:“这姓邵的,真不是东西。人前还担着一副温润如玉待娘子曾痴心一片的好名声,这人后竟然敢这样对娘子。”
阮珠嗤笑:“谁叫我们这些人命里卑贱。”
“娘子,奴婢听说,这邵公子前几日把娘子的堂妹妹抬进府里当侍妾了。”
阮珠手一阵,发簪扯了头发丝也不觉得疼。
“是我那妹妹自愿的吗。”
“听说是邵公子突然替她赎了身。”
阮珠叹了一声:“我那妹妹可真傻,这当下人有什么不好,非得去当连下人都看不起的妾。”
“听说是她的模样如今长开了,长得跟娘子有几分相似。”
阮家当年犯的事,祸及旁支,这阮家旁支受牵连罪,男子流放,女子为奴。
阮珠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