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与怀清对视时,那眼神的坚定与警示让南羌失了神。
良久,南羌细声道:“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了。”
怀清眼眸骤然变冷:“这件事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去做。”
怀清抒了口气:“你只是南淮王府的逃奴,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送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是不念恩的人。”
“那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你的命,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来京都不过短短一个月,京中权贵你得罪多少,还有百腾阁,密谍司,这里不是南淮。”
南羌听怀清最后一句,心里微微一颤:“不是南淮又如何。”
“大周之内,南淮算是清净之地,尚且有理可辩三分。眼下,你在外有百腾阁,豫王府,就算是入了牢狱,你以为京兆尹和密谍司会放过你这条小命。”
“我还有靖远王,这么大的一个靠山,那可是太后亲儿子。”
“靖远王时日不多了,我观他星相晦暗,最多还有半年命。”
南羌起身将软蜡放进兜里:“这事我不可能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拿去打铁铺。”
怀清握着南羌手腕,南羌一个踉跄,怀清闪了一闪身子。
南羌坐在怀清脚下,屁股腚顿的开花。
怀清眼疾手快伸手进南羌衣裳内拿出软蜡。
“三日后,你再找我要。”
南羌一脸谄媚:“好嘞。”
南羌伸手替怀清锤了锤腿,端水进来的白芷看到这一幕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南羌不以为然,指挥着白芷:“放下,出去吧。”
白芷哦了一声,怀清拉开衣袂,抓着南羌灵活的手。
“行了行了,赶紧滚出去。”
南羌脸色旋即一边,弹坐起来:“臭道士,给你脸了。”
南羌起身走去屏风里头,顺手拿了一瓶药粉,哼着小曲离去。
南淮王府前几日正忙着搭戏台,连着唱了好几日的大戏,这几日南淮王府日夜笙歌,好生热闹。
辛家里,勉音县主正烦躁的坐在厅里,厅里好几盆冰慢慢消融。
勉音县主揉着太阳穴,腿两侧跪着两个丫鬟替勉音揉着腿。
勉音县主倏尔面色一变,伸脚踹开两个丫鬟。
一边的妈妈紧忙使了个眼色,丫鬟跪着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