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有些苦涩,她这是算哪门子的徒弟,要不是因为她,跛脚七也不会死。
南羌喉咙里像是卡只有东西一样:“他本来不是我的师傅,他不认我,我也不想认他。他临死前,我才认了他。”
悟荃抬起头:“怕是你们两个早就相互认定了师徒。我来的时候看了他的桌面,上面放着还有一根没有编好的蚂蚱,他应该是有急事出去了。
我小时候就跟他说我喜欢蚂蚱,以前他也总是用各种颜色的给我编织不同的蚂蚱,还特意拿了一块上好的,日去找人雕刻。
他答应我,等日后成婚,他便每日给我编一只蚂蚱。
只是后来变故变得太快,田家被定罪那一日,我父亲将我钉在屋里,当场撕毁了婚约。
我们原本是定了三月春的日子,他说三月春暖花开万事皆好是一个好日子。
我还没有等到他来,还没有披着一身红衣,嫁做田夫人。
万念俱灰之下,我想过寻死,就当我准备拿起白绫时,窗门口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只蚂蚱。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没有死,他还一直活着。从那时起,我便一直装疯卖傻。
父亲母亲见我实在疯得厉害,就让人送我去了庄子养病。
后来我上了尼姑庵,偷偷地把头发削了,求主持让我留下。
从此家中父母兄弟跟我便断了联系,我每年,都能收到一只蚂蚱,红的……黄的……绿的……
我知道他没死,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
我一直在那里等啊等啊……来竹屋时,我在他床头找出一只当年他亲手教我编织的蚂蚱。
外面的林子树上,挂着一串一串蚂蚱,腐烂了的,风干了的。”
悟荃突然抬起头:“你觉得他为什么不能见我吗?”
“他双眼瞎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也许他觉得他已经不是你当年的少年郎,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更怕吓着了你。”
南羌心烦意乱,南羌看着悟荃:“他是逃犯,他更不知道以何种身份和你相处。负了你当年的期待。”
悟荃垂下眼睑:“他一向要强,年少时他是那么明媚,像是烈日。”
南羌心像是被无数根细针一起扎了下去,如今他是跛脚七,沉默寡言。
悟荃擦了擦眼泪:“让你见笑了。”
南羌:“师娘。”
悟荃眼里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