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只是因为多次科举不中,也一直没做过官,所以面对崇祯有一种不自信。
突然面对着大明的最高领导人,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说话得体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吴郎中不用紧张,朕又不是暴君,不会滥杀的。
给朕讲讲你的经历吧,虽然有人已经给朕看了些,可毕竟没有你亲自描述的详细。”
“学生遵旨,陛下,臣自小……”
随着吴又可逐渐的恢复平静,讲述出来的内容也越来越多,从少时读书,到中年屡试不中,感知自己不是做官的料,靠着家学,研究起了医书。
听得崇祯一脸的津津有味,这可是听别人的生平。
“对了陛下,学生在江苏时,就发现了江苏正有时疫伤寒传播。
之后沿着江苏来京师的路上,也发现了或多或少的同样传闻,所以有了一些时疫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说,若是不合时宜,朕权当没听过。”
崇祯撇撇嘴,怎么都喜欢来这套,当讲不当讲最后不都是想讲?
还不就是为了说错话可以洗脱,其作用相当于告诉你,我要乱说了,你别怪我。
“那学生就斗胆说了,学生这两年在江苏接诊时,还有听说到,很多症状一样的伤寒温热病例。
这些病例的发病病理都是一样的,与伤寒极为相似,可学生认为他们不是伤寒,而是疫,且是一种会根据气疾传播的大疫。
此症由感不正之气而得者,或头痛,发热,或颈肿,发颐,此在天之疫也。
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
学生正在进行研究时就收到了陛下传召,正好,江苏越是靠北的方向此疾越多,学生正好顺路打听。
也正是这一路所行,验证了臣的观点,因为沿路臣听说,诸多地方都有人感染时疫。
这说明此疫,由北至南,蔓延速度极快,还请陛下重视,昭告天下。”
听着吴又可的话,崇祯拿着瘟疫论的手指动了动。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吴又可敏锐的察觉出了鼠疫和普通伤寒感冒的区别,甚至已经可以推测鼠疫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朕知道,召集你来京师,其实就是因为此事。”
“陛下已经知道了?哦,也对,学生听说嘉靖帝时,西北也有大疫,当时京师就已经在派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