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我打算给我爹说,去新军干五年,存个盘缠顺便读书科举。
若是中了当然好,若是没中,五年足足二十两,加上退役五两,还有一万多的军券,足够有个好营生了。”
瘦小的书生听到韩树的话,跟着继续说道,不过想想,又觉得韩树所作所为不妥。
“韩树,你家境还行,没必要这样,就算下次科举不中,也还有的是机会。
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走,实属对不起你父母。”
“青峰,以为我就只是因为军中科举,还有那些待遇才去的吗?”
韩树停住,看向瘦小的书生,其他两人不由得停下。
“不是因为这个,你是因为陛下?或者是因为卢总督,因为建奴?”
“没错!就是因为陛下,因为卢总督。
能够亲手为军户整理带有血渍的衣裳,能够被卢总督这样的贤臣用生命回报的君主。
能够封赏外姓一字王的陛下,能够亲吻百姓孩子的陛下,一定是一位圣君!”
“没错!我也是因为陛下,当然,钱也是部分,哈哈。
韩树,我很期待与你成为袍泽,若是在军中五年我们都没有中举,五年后我们再比试。”
“我也是!你说得对,此事还是需要与父母说一声,我探探他们口风。
若是他们愿意,我再提,若是不愿意,那也只能怪我不孝,离家五年了。”
韩树和瘦小书生互相抵肩,兴致高昂的聊着,他已经有了完整的说辞,就看父母能不能接受了。
另一头,范复粹的宅院。
范复粹在桌边喝着茶,一脸肃穆的看着手上的报纸,桌边的对讲机时不时响一下,呼叫某某人。
这份报纸的内容,他只看到了蛊惑几个大字,无论是征稿,还是征兵。
尤其是征稿,人老成精,他一眼就看出来,想在报纸上刊登,可不是看你写什么,而是……
“老爷,外面的学生吵闹,一定要见到您。”
“告诉他们,老夫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不授学。”
范复粹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
外面的学生打的什么主意他也知道,可他完全不敢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