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僵。
世界怎么这么小。
陈让,是她的表弟?
这一刻,唐菀真是庆幸自己没有用真名。她抿了抿唇,“听说过,他似乎跟谢学长关系很好。”
“谢与星是吧?当然了。”
说起谢与星,韩安安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红霞,还想要说更多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转过身去接电话,“婉儿,你到了?我马上出来。”
挂断电话,她还想转身再多说几句的时候发现身后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她纳闷儿的走出了医院,上了那辆停在医院门口的豪车。
车里,黎婉儿身穿一席冰丝长裙,一身保养得姣好的皮肤在车内昏暗的光线里白得耀眼。
韩安安上车,赶紧打招呼,“婉儿姐。”
黎婉儿是韩安安母亲最得意的学生,是国际上知名的国画画家,母亲过世后,黎婉儿答应恩师要陪伴不婚不育的韩安安,两人定期会一起聚一聚,就在豪车里喝杯咖啡,坐一下午。
“嗯,来了。”车是加长款的豪车,黎婉儿点了点手指,招呼女佣给韩安安上了一杯冰咖啡。
“安安最近工作很忙?”
“是的,刚才还接收了一个东城大学的女学生呢。”韩安安抿了一口冰咖啡,“早孕,要用肚子里孩子的脐带血给亲人做骨髓移植,挺惨的。”
对此,黎婉儿没多余的同情心,涂了红寇的修长手指敲击在手里的咖啡杯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韩安安并不认同这个说法,她做医生这么久,见了太多悲惨之人,他们都在很努力的活下去,也并没有可恨之处。
不过她没有反驳黎婉儿,而是小心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询问,“婉儿姐心情不好?沈家最近不是势头挺好的吗?”那场大案子办得轰动全国,沈执野正是春风得意时。
他可是黎婉儿的骄傲,她还心情不好,是还不知足?
“沈家的势头是很好,只是呀,总有不知好歹的人想沾光。”
黎婉儿冷幽幽的开口,“独属于我儿子的荣光被分走了些,心情自然是不好了。”
“是吗?谁能分得走阿野的光?”韩安安见过沈执野几次,那可是朵妖冶到了极致的高冷之花,旁人多瞧一眼都会害怕玷污了他,谁那么胆大妄为敢分走他的光芒。
谁也配?
“算了,你不必知道。”不是韩安安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