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家大业,又是这样隆重的宴会,安保做得十分的周密,除了从大门用邀请函进入,别的地方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当然,唐菀有自己的尊严底线,也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偷跑进去。
被李恬恬挂断电话后,她只能转身离开,却越走越觉得眼泪憋不住,最后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蹲下抽泣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不见张大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毕竟前面的人生都没见过他不也活过来了。
只是越这么想,她的双眼就越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最后她干脆放弃,将脑袋埋进膝盖里,大哭特哭。
算了,放纵一回吧,反正这是张家后门,半个鬼影都没有,只有树上的鸟儿地上的蚂蚁能听得到她在哭。
只是哭着哭着,她被泪水模糊住了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双黑得低调的巴黎世家高帮运动鞋。
有人来了。
唐菀吓得赶紧抬头,视线撞进了沈执野居高临下投射过来的望寻的视线里,吓了一跳,“野哥。”
他怎么在这儿。
沈执野低头看着唐菀,眉头皱起,“哭什么?”
唐菀赶紧抹干眼泪站了起来,“我没哭”
“我没瞎。”
沈执野眸色深深的看着唐菀。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了的,穿着一身浅蓝色碎花长裙,海藻一样的长发也高高的扎起,还搭配了满是小碎钻的小雏菊的头饰在马尾上,编成了鞭子搭在背后。
化了淡妆的女人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或许是两人贴得很近,沈执野甚至可以看到她瓷白的皮肤上细腻的小绒毛。
她这身打扮出席这样的一场隆重宴会,不算正式得体,但是却是她身上难得的青春明媚时刻。
莫名的,他心头涌现出一股奇怪情愫。
而唐菀实在是不想被沈执野窥见自己这样丢脸的模样,依旧辩解自己真的不是在哭,只是刚才一股风过眼睛进了沙子才会这样。
沈执野嗤笑,“那股风的名字叫李恬恬?”
唐菀一愣,“野哥你怎么”
“南团在里面看到她了,没看到你。”沈执野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而后迈步朝前走去。
走开几步后回头见唐菀楞在原地,不免皱眉,“不想进去?”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