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到了花园最北边的一颗大树下,蹲下,双手抱住膝盖,将脑袋埋进里面,蜷缩沉默了起来。
看着她缩成那么小小的一团,沈执野心里酥酥麻麻又酸酸的,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哪个人敢跟他面前对他这样一通叫嚷,下场不是被打就是被教训得再也不敢踏足北城半步。
再不济者,沈执野也只会抬脚冷漠离开,不对别人的情感崩溃做半点停留跟在乎。
这一刻,他确实抬脚了,却不是离开,而是走到了那小小身影的跟前。
低头看到女人削薄的肩头在轻颤。
是还在哭。
沈执野抬脚踢了踢她的鞋尖,“喂,你刚才干嘛骂自己是猪?”
唐菀听到沈执野靠近的脚步声了。
她哭得止不住,在听到他靠近的时候心里闪过了无数种的猜想,他走过来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打她吧?又或者是良心发现了,想安慰她一番,对说她是贱人道个歉?
只是唐菀想了千万种可能,都没有想到沈执野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刚才骂自己是猪了吗?
她刚才情绪激动,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个大概了,现在细细想了想,她说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她让沈执野给自己一刀子,不就是自己骂自己是猪了吗?
这个念头浮现后,她竟然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并且还止都止不住。
原来她是哭得身体抽搐,现在她是笑得肩膀止都止不住的颤抖。
是呀,她气糊涂了,怎么会自己骂自己是猪
“你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沈执野坐到了大树下面的石凳上,“在笑就起来,有正事儿问你,哭就大声哭,哭够了我们在说正事儿。”
听到男人说有正事儿,唐菀赶紧抬起头,一张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妆容本就淡,没有被晕染,反而配合着眼角的晶莹让她的容貌更加深刻了不少。
沈执野毫不收敛落在这张脸上的目光,直言,“李莹用什么要挟你了?”
唐菀心尖儿一颤,“什么要挟?她没有要挟我”
“没要挟你就这样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她是你妈?”
“沈执野,你别胡说!”唐菀瞪眼,“我并不是被李老师要挟了,我只是想报答她而已。”
“从我高中起,她就帮助了我很多。”唐菀挑挑拣拣一些可以说的关于李莹的事儿告诉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