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手指点了点薛志留下的认罪书信:“先不管大皇子和三皇子贪了多少,只要薛志留下的账本算清楚了,再从下往上查谁贪了多少查清楚,最后的数目同薛志账本里给大皇子送去的银子对上了,就一清二楚!”
“这话不假!但沈砚行那里就比较难查了,更怕那些罪臣被押入汴京后也会翻供。”牛御史眉头紧皱。
现在这些户部官员的证词,已经将沈砚行摘干净了。
就怕燕王和李少卿抓回来的地方官,到了汴京后得到大皇子和三皇子手下人的指示,也翻了口供。
虽然说,涉事官员皆翻口供的确引人怀疑。
可谁能说不是他们最后都良心发现呢?
还是缺少实证。
“所以,下官斗胆派了身边的人去寻李少卿,让人先将李少卿手中涉及沈砚行的口供拿回来,谎称口供遗失或者是不小心被毁,请李少卿重新录一份口供。”谢云初说。
牛御史略微一想,顿时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看着规规矩矩立在一旁,面色从容自若的谢云初。
“你是打算让李少卿诓那些涉事的地方官和此次前去赈灾的涉事官员们?”牛御史真心不知道谢云初这到底有多少心眼,手指屈起在桌几上敲了敲,“京中涉事官员已经改口翻供,若是这些官员已经得到上面的指示,就会以为第一份口供是被上面的人处理了,放心大胆的翻供,甚至不承认第一份口供”
只要这其中有官员说不出翻供的原因,干脆说第一份供状就是现在的供词,御史台再拿出第一份供状,可就能追究这些官员如此统一翻供的原因了。
就算是皇帝,也没有办法将此事遮掩过去。
再不济,就是涉事官员第二次录口供,还是和头一次一般无二,到了汴京却如同户部官员一般全都改口翻供,其中猫腻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而不论出手的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连皇帝最为信得过的御史台都能把控在掌心之中,这就犯了皇帝最大忌讳!
皇子插手六部皇帝心知肚明,如今御史台皇子都敢插手,是要架空皇帝吗?
只要触及皇帝的逆鳞,皇帝可是不会留手伸的太长的皇子的。
“谢云初你这是吃心眼儿长大的吧!”因为官员翻供之事,愁了一段日子的牛御史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御史台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脑子,我也能轻松不少!”
“大人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