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心思细致,那就等燕王和李少卿回来之后,咱们再抓此人”牛御史道。
牛御史心中已经有了大致怀疑的对象,等利用过后再抓不迟。
“还有一事,如今薛志已死,留下的账本也并非薛志本人交出来的”谢云初抿了抿唇接着说,“下官上次听大人的意思,陛下似乎有意想要将案子止步薛志,万一下官是说万一,查看账本字迹真伪之人被人收买,或是揣测到陛下的心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牛御史不等谢云初说完,便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或许是下官多虑,但是我们御史台总要防患于未然,之前是下官将陛下想的过于神圣,忘记了陛下也是人,也是一位父亲,也想袒护自己的儿子,这是理所当然的!”谢云初垂着眸子道。
牛御史心中也很不痛快,他已经有了决心,若是最后皇帝真的要将此案止步于薛志,不让再往下深查
他哪怕是死谏,都要让陛下还受灾之地百姓一个公道。
他是御史,这是他的职责和使命。
“所以下官想,不如我们先一步,请德高望重名声贵重的的书法大家,辨一辨李保田交给御史台的这个账本是不是伪造!”
牛御史听谢云初说完,就想到了谢老太爷:“可惜了,若是谢老没有离开汴京,谢老最为合适。”
“与祖父较好的北魏鸿儒泰山闵不舟老先生,近日或许就会到汴京,祖父也会来汴京亲迎闵老先生去永嘉,届时下官尽力请闵不舟老先生和祖父在汴京多留些日子,请闵不舟老先生和祖父分辨一下字迹。”谢云初道。
牛御史眉头抬了抬:“你是不是早就得到消息,打算好了的?”
谢云初眉目带着极浅的笑意:“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此事,到时候还可以请国子监的祭酒一同前往,两位鸿儒一位国子监祭酒来验薛志账本笔迹真假,说服力更高一些。”
“还要请国子监祭酒?”牛御史不免笑开来,“你是不是太谨慎了些?”
“请国子监祭酒,是因之前听王侍郎说当初甄别薛志自尽时留下认罪书字迹真假的,便是国子监祭酒,所以国子监祭酒更熟悉薛志的字迹,若是祖父、闵老先生和国子监祭酒都认为这字迹是真的,这账本我们交到陛下跟前,才更有说服力。”
谢云初笑着道。
国子监祭酒是花费力气研究过薛志字迹,前阵子刚辨别了薛志留下的认罪书的。
所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