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涉事的知府,除了判斩之外,抄家,不牵连家眷。
皇帝看到谢云初递上来的折子,半晌之后抬眸瞧向谢云初:“你还是年纪小,太心软,家眷一律归入贱籍”
“陛下容禀。”谢云初向皇帝叩首,“微臣以为,陛下乃是大邺盛世明君,严惩在于警示后来者,对其家眷宽容,是显示陛下仁德之下。微臣思来想去,深觉百姓若是看到,陛下连已故大皇子都处置了,却能宽恕无辜家眷,更能体现陛下明君胸怀,百姓必会如微臣一般敬畏陛下的同时,也越发敬爱陛下!且奏折之中,也并非将所有罪臣家眷都放过,但凡涉事的一律严惩处斩!”
皇帝见谢云初抬头,清亮的双眸正瞅着他,像是全然为他的明君圣主形象着想,垂眸细看
果然,但凡家眷涉事的,谢云初一个都没有放过。
皇帝颔首:“就这么办吧!”
“吾皇圣明!”谢云初郑重叩首。
皇帝将谢云初厚厚的折子放在一旁,瞧着恭恭敬敬的谢云初开口:“朕每每交给你的事,你都办的很好!如今朕再交给你一个差事。”
“陛下有命,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谢云初语声铿锵。
皇帝见谢云初答的如此郑重,心情更好了一些,身子软软靠在团枕上,开口:“朕想给老七找位老师,一直没有找到合心意的,那日老七见了你,敬佩你揭发赈灾贪腐案的勇气,想拜你为师,朕想你出身陈郡谢氏又是纪先生的徒弟,三元及第,学文自然是出类拔萃,不知道愿不愿意辛苦辛苦。”
谢云初一怔。
纪京辞当初就是想让谢云初成为七皇子的老师。
“微臣领命,必不负陛下,一定教导好七皇子。”谢云初应声。
“朕交给你的事情,你都能办好朕知道。”皇帝觉着谢云初能理解他的痛楚,不免多说了两句,“朕身边,能像你这么全心全意为朕办事的臣子不多!你就是年纪小了些,否则朕必定是要委以重任的,不过也不急再过几年朕定是会委以重任的。”
皇帝擅长御人之术,看似与谢云初交心之语,实际上何尝不是为了将这个对他满心敬爱的臣子,更加牢固的攥在手里。
“陛下隆恩,微臣无以为报,愿为陛下,为大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谢云初叩首。
“好了好了!你我君臣之间说说心里话,不必如此多礼,你说朕是君父即是君父,你在父亲面前也如此多礼吗?”皇帝语声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