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发乎情止乎礼,从无逾矩半分,生怕轻薄了他最为珍视之人。
克制着自己快要按耐不住的情绪,连举着帕子的手都在不可察觉的颤抖。
就在谢云初手指拿起帕子那一瞬,纪京辞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将她攥住。
这是纪京辞头一次逾矩。
她听到了在她心中如皓月的男子语声沙哑
“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
廊下山水画帘随风摆动间,骄阳金色光线,轻轻晃动于谢云初衣摆处。
她心口似被浓重的酸涩撞疼,看着纪京辞的眼也被酸雾模糊,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着她哭,纪京辞喉头翻滚,想将云初拥入怀中的冲动和欲念,来的猛烈又浓密。
可又怕丝毫的得寸进尺,对他珍视之人都是亵渎。
尤其是,她成了男子,又做了这么多年堂堂正正的男子。
这和谢云初想象中的相认有些不同。
自从和纪京辞约定,要对纪京辞坦诚以来,她无数次想过这样的场景。
她想到了如何同纪京辞说,自己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再醒来时就成了谢家六郎,自己当世又是多么的不安,甚至以为那是一场梦。
后来小心翼翼,万分谨慎,怕行差踏错便会被人当做妖鬼。
再到后来,贪恋母亲陆氏和长姐谢雯蔓给的那份温暖,便真将自己当做了谢六郎。
可真的站在纪京辞的对面,与他坦白,那些惶恐和不安好似都变得不重要。
她甚至不敢松开紧咬的唇,怕不留神哭声就从唇角溢出,引得阿辞伤心。
本以为阴阳相隔,如今相见,应当是高兴事才对。
可她忍不住。
纪京辞拿过被谢云初紧紧攥在手中的帕子,上前一步,抬手轻轻为谢云初拭泪。
他动作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谢云初一般。
语声也极为温和。
“你是耀眼的日月,无人能阻挡你的光辉,从前的你小心翼翼将自己锋芒藏起,不敢外露一份,如今以男子的身份回来,一定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名垂青史,成为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楷模”
谢云初模糊的视线看向纪京辞,语声哽咽:“阿辞,我没有着急请顾神医为我诊脉,是还有一件事,我不想借旁人的嘴告诉你。”
“嗯”纪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