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夺嫡陷害老三,将深得他宠信又向着老三的真元道长拔除,倒是有可能!
可老大已经没了,能是谁呢?
老二?
可老二身边,怕是没有能办这样事情的能人。
皇帝唇紧抿,盯着大雨看了半晌,眸色越发深沉,藏在龙袍之中的手也缓缓收紧,问高公公:“谢云初这几日,在牢中除了纪京辞之外都有谁去看过?”
“回陛下,除了纪先生之外,谢家的四郎谢云芝,还有小谢大人的长姐,不过都是去送药的。”高公公回话。
皇帝袖中手指摩挲:“那之后呢?纪京辞可还去看过谢云初?”
“未曾。”高公公想了想试探询问,“陛下可是想将小谢大人放出来查这次相国寺巨石之事?”
皇帝没有吭声,转身朝寝宫方向走去。
夜已深,纪京辞还坐在灯下看书,却也没有看进去。
带着沉重潮气的风扑开窗棂,桌案上的烛火一暗,险些灭了,片刻又亮了起来。
纪京辞放下书本,抬手按了按眉心。
谢云初在狱中这几日,他也未曾睡好。
他心疼谢云初,却也知道此时他不能再去牢中。
谢云初不会有性命之忧,他越是对此事置之不理,来日谢云初出狱便越是会得到御史台官员的拥戴。
青锋疾步从外进来,同纪京辞行礼:“主子,有贵客。”
纪京辞抬眸。
青锋上前,低声道:“是陛下”
纪京辞紧皱的眉头舒展,撑着桌案起身:“去看看。”
纪京辞同青锋到的时候,皇帝身着常服,正立在正厅檐下,望着院中被暴雨凌虐了一地的落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皇帝身边未带一人,他上前同皇帝行礼:“见过陛下。”
皇帝闻言回神,朝纪京辞看去,难以舒展的眉目似被抚平:“起来吧,陪朕在你这院子走一走”
纪京辞直起身,示意青锋退下,对皇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陛下请。”
瓦当坠雨成帘的檐下,挂着一盏盏绘着祥云的羊皮灯龙,黄澄澄的暖光在廊下半湿的青石地板上,留下团团光圈。
皇帝让纪京辞与他并肩而行,缓声开口:“怀之是不是,也觉得朕被妖道迷惑疯了。”
“陛下是在保全五皇子。”纪京辞语声醇厚。
皇帝听到这话,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