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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演了这么一出戏,不过是想要借住士族的力量,来除去萧临武。但对大邺来说,皇帝这步棋是对的。”谢云初缓声同纪京辞说着,拎起茶壶为纪京辞斟茶,“萧临武拥兵自重,占据西北之地,以同北魏对抗为由,屯兵要地又要粮饷,这些年如同银川一带的土皇帝!”
如今皇帝在位,三皇子也还未被立为储君,萧临武还等着三皇子继承大统,暂时没有什么反心。
可若是,将来非三皇子登基,萧临武便会成为新帝的肘腋之患,谁能保证萧临武会不会发兵助三皇子登基。
到时候,其他皇子不但活不成,三皇子也会成为萧临武的傀儡。
对皇帝来说,萧临武现在想不想反不重要,重要的是萧临武有反的能力,这才是真正让皇帝忌惮的。
皇帝想在死前,替自己儿子替将来的新君,将这个隐患除了,这没有错。
这大概也是皇帝登基至今,做的唯一一件,像皇帝的事。
而谢云初深觉,若是想要扶七皇子上位,萧临武也必要除去。
这一点上,皇帝和他们目的是相同的。
“皇帝除了要除掉萧临武之外,恐怕还有进一步意图削弱士族的意图。”纪京辞眉目间带着几分浅笑,“最好是,士族和萧临武两败俱伤。”
从今年科举就能看出,士族又有逐渐崛起之势
经过数代皇帝反复博弈,好不容易将士族给按了下去,皇帝又怎么能容忍士族再冒头?
谢云初点了点头:“我仔细琢磨了皇帝在狱中同我所言,再联想皇帝接纳三皇子送到身边的真元道长,估摸着皇帝会明面儿上,让萧临武和皇后以为皇帝因纯德皇后和大皇子之死,已无心朝事,暗地里或许会让我去查萧临武,以图来日借陈郡谢氏之力,将萧临武除去。”
谢云初之所以敢这么猜,是因皇帝是手握大邺至高权柄之人,突然到牢房中同她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总不至于是闲得慌吧。
既然话说了,那定然是要用谢云初了。
“而且,那日皇帝在狱中同我言,我会罚的比其他御史更重,但其他侍御史杖三十,我亦是杖三十,这就说明没有罚完!”谢云初与纪京辞把话说开了,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一来,如今我在家修养还未上朝,二来皇帝恐怕是在等什么。”
纪京辞幽邃的眸子抬起看着谢云初浅笑,与谢云初异口同声
“等萧临武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