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逾矩攥住了谢云初的手。
谢云初转头看向纪京辞,亦是紧紧握住了纪京辞的手。
当日,谢云初便将自己和纪京辞商议之事,写了封密信交于皇帝。
皇帝看完密信,走至烛灯旁
高公公立刻上前,将灯罩挪开,看着皇帝将谢云初的密信点燃,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皇帝瞧着幽蓝的火苗,慢吞吞将信纸吞噬,缓声开口:“这谢云初想来双亲感情是不错的,竟然同朕说朕和皇后夫妻一体,如今萧临武尾大不掉,请朕同皇后交心,为大邺将来计,以两月后为皇后贺寿,请皇后思念兄长嫂嫂和侄子为由,请萧临武入汴京为皇后贺!”
可皇帝和皇后,有没有夫妻一体,皇帝心里还不明白吗?
在皇帝的心里,能被称作他妻的,就只有纯德皇后。
如今的皇后,不过是皇帝当初用来对付先皇后母家的棋子,如今更是皇帝用来制衡萧临武的棋子。
谢云初在信中说,会以身子不堪重刑在家休养,若萧临武一家来汴京,她便即可携秘旨与朝中有名望的将军,前往定州等地,接管兵权。
若萧临武不来,只派其家眷前来,那就扣押家眷为质子,谢云初带圣旨前往收揽兵权,谢云初背后是陈郡谢氏,萧临武定然不敢怠慢。
可这前提,都是皇后要与皇帝一条心
皇帝垂眸,将手中将要燃尽的信纸丢在地上,眉头紧皱,思索着。
要想皇后心甘情愿的将她哥哥召回来,那就要让皇后以为,她的儿子一定能够登上皇位。
皇帝坐在桌案后,拿起萧临武送来的问安书文,目光冷淡
萧临武是要收拾的。
要么就是他还活着的时候收拾掉,要么就要留给自己的儿子,大邺的新任皇帝。
皇帝回想自己这一辈子,因私忘公,一辈子除了夺皇位,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青史留名的大事。
他总得留下点儿什么才行
“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之,其反迟,祸大。”
高公公听到这话,交叠在小腹前的手微微收紧。
皇帝念完后,放下手中萧临武的问安文书,同高公公道:“去给朕拿酒来。”
“陛下明日还要早朝,深夜饮酒”
“去拿酒!”皇帝打断了高公公的话。
“是!”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