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撞入萧知宴怀中,趁机抓住萧知宴胸前衣裳,手不动声色拿到兵符,收回手。
她歉意道:“对不住!”
萧知宴薄唇紧抿,双手扶住谢云初的肩甲,将人护在怀中,脚下步子慢了下来,
今早,萧知宴将兵符放在胸前,谢云初是瞧见了的
如今萧知宴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谢云初的伤上,对谢云初的动作反倒没有多留意。
即便是主意到了,“云昭”要兵符,萧知宴也定当是双手奉上。
李南笙的下属也背起昏厥的李南笙朝院内偏房跑去。
谢云初被萧知宴扶着在床榻边做下,她一手手肘担在桌几上,一手扶着隐几,一动不敢动,就连呼吸伤口都跟要了命似的疼。
萧知宴取了把剪刀,将谢云初伤口处的衣裳开剪
如凝脂一般的皮肉上是黑色的羽箭,随着谢云初急促的呼吸,正簌簌往外冒血。
萧知宴攥着羽箭后半段的手轻微颤抖,抬头看了眼强忍疼痛,汗湿透衣襟的谢云初,比划了长度
“还好!不深”萧知宴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谢云初,还是自我安慰。
“大夫还没来吗?”谢云初扣住桌几边缘,哑着嗓音问。
话音刚落,两位大夫一前一后被白棠和李家的护卫背进院子。
白棠拽着大夫去了正房。
大夫看了谢云初的伤,让将谢云初的衣裳剪开,赤裸着上身拔剑。
谢云初一听扣着桌几边缘的手收紧道:“大夫,就这么拔,当众脱衣有辱斯文!”
“小郎君,现在是性命重要啊!”大夫已经在净手了。
“斯文一样重要!”谢云初不为所动。
“他说不脱就不脱!少废话!快拔箭!”萧知宴语声恼火,望着谢云初满目担忧。
读书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坚持和原则,大夫也没有过分勉强,只让将伤口周围的衣服洞口剪大一些,然后按住谢云初的皮肉,一手攥住露在外面半截的箭尾。
瞧见谢云初全身紧绷的模样,大夫知道这样反倒不好拔箭,便道:“小郎君不必紧张,拔的时候我会同您说一声!”
萧知宴在战场上受过箭伤,知道越是紧张这箭越是不好拔,便同谢云初说:“我知道你想救我!可你如此行事,也不同我商量一声,实在是太冒险了!”
谢云初抬眸看向萧知宴:“我并非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