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郡谢氏要迁回汴京附近,想来琅琊王氏也是如此吧!
谢云初与纪京辞呆了不过半个时辰,便从马车上下来,长揖同纪京辞行礼:“师父一路保重,早日回来,云初在汴京候着师父!”
纪京辞点头:“照顾好自己。”
“师傅放心!”
目送纪京辞的马车离开,谢云初和怀里抱着药箱的夜辰这才从偏门回了驿站。
一如纪京辞所言,谢云初在第二日夜里,便捡到了谢二爷。
谢二爷夜里匆匆赶来驿站,一进门便遣走了下人,问谢云初:“伤哪儿了?”
正同谢二爷行礼的谢云初微怔,抬头看向谢二爷,她以为谢二爷以来应当是追问她女儿家的身份是否被人发现。
“伤在腰腹,还好,伤口不深,让父亲担忧了。”
“可曾被人发现你的身份?”谢二爷急急又是一句。
谢云初听到这话,反倒是释怀的笑开来,不愧是谢二爷
“放心,不曾。”谢云初补充道,“否则,我焉能站在这里。”
女儿身若被发现,她此刻应该同萧津盛的副将,还有一干涉事武将,被关在囚车里。
谢二爷在一旁坐下,看着身形消瘦,目光冷静的谢云初,想起来之前长女同他说的那番话。
他捏住自己的披风,缓声开口:“你母亲和长姐很是担心你,为父也是担忧你的,你到底是为父的骨肉,只不过你的身份,关乎我们陈郡谢氏前程,为父才”
“父亲不必解释,六郎从未对父亲有过什么期待,所以哪怕父亲此次之行,仅仅只是因担忧六郎身份泄露于陈郡谢氏不利,六郎也不会意外,更不会对父亲有怨言。”谢云初含笑同谢二爷行礼。
人生来,父母是没有办法选的。
可巧的是,谢二爷也不是谢云初的父亲,所以她心里对谢二爷是真的没有期待。
曾经,让她有过期待的降国侯夫妇,她如今也不期待了。
不抱期望,就不会心痛受伤!
便也不需要解释和安抚。
谢二爷紧紧攥住披风,瞧着谢云初这和陆氏如出一辙的臭硬脾气,想到如今谢云初在族中越来越得人望,倒是没有如同在陆氏跟前那般,拂袖而去。
“等今岁过了年,咱们陈郡谢氏就要迁到应天府。”谢二爷不但没有和谢云初生气,反倒和谢云初说起了族中的庶务,“族中有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