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云昭也打算有机会让人给他送信
她说,她想念曾经年幼时无忧无虑的生活,与他一起谈天说地,与故人一同游戏玩闹。
她说那时还有姐姐。
眼前细密往上窜动的烛火好似变成了谢云初的模样,萧知宴猛地闭上了眼,谢云初的眉眼却越发清晰。
知道这个世上,当真有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之人,和他一样生来面带胎记之人,他便有了许许多多的感同身受。
只不过,那人没有自己狠的下心肠,受困于亲情,前世死在了无妄山。
而他是绝不会因为什么亲情动摇半分。
他也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得知救他的人是云昭的姐姐之后,如此心神不宁。
“殿下,谢大人前来求见。”守在院门口的小将冒雨跑了进来,抱拳道。
萧知宴睁眼,眸色如海底的暗涌,眉头抬了抬。
纪京辞和谢云初一前一后,还当真是有默契啊!
“请进来吧!”
萧知宴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只转头看向门外,连纪京辞刚用过的杯子都没有收起来。
他看着谢云初身旁那个受了伤的护卫夜辰紧跟在谢云初身后,小厮高举着伞,另一只手里还拎着食盒。
右臂不方便的谢云初走到门口,简单理了理衣摆从小厮手中接过食盒,吩咐护卫和小厮在院子外候着,这才走进来。
“见过殿下,下官身上有伤,不能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萧知宴抬头朝谢云初看去,略带着红血丝的眼仁,一瞬不瞬瞧着她:“若说小谢大人的罪,可多了去了本王怕是恕不过来啊。”
谢云初含笑在纪京辞刚才坐过的位置落座,视线扫过面前茶汤清亮的茶杯,单手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一盅药膳端出来搁在桌上,推至萧知宴的面前。
“今日殿下舍命相救,下官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能略备一盏补汤,还望殿下笑纳。”
“小谢大人可是一心想本王死啊,这汤怕有毒吧!”萧知宴垂眸瞧了瞧自己锁骨的位置,唇角弧度,暗含冷意。
谢云初闻言,将汤盅揭开,用汤勺盛了一勺送到嘴边吹了吹,小口喝下,才将汤勺放在一旁:“王爷戒备心太重。”
“是小谢大人心思重,不得不防”萧知宴调整坐姿,“纪京辞前脚来,劝我早回封地,你呢?也是来告诉我,我不适合做皇帝,劝我不要争夺皇位,早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