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二爷不一样,谢二爷能守住这个秘密。
谢老太爷瞧见谢云初一张口说话血就往外冒,惊得魂不附体:“别说话!快别说话了!”
老人家枯瘪的手,平日里运筹帷幄,风浪再大也能将陈郡谢氏这艘巨船的舵稳稳握住,可此时扶着自己的孙子,竟颤抖的不像样子。
几个仆从冲进来,七手八脚扶起谢云初就把人往软榻上安置。
“去内室!去我床榻上!快!”谢老太爷沉住气高声道。
“父亲”谢云初固执的不肯让黑暗吞噬自己,双眸充血,语气急促,呼吸都跟着凌乱起来,满腔都是血腥味,疼得整个人如同当胸被劈开。
“快!去让二爷过来!连同大姑娘还有陆氏!都过来!快!”谢老太爷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子。
谢云初躺在谢老太爷充满瑞脑香雕花楠木架子床上,人正在同要吞噬她的黑暗天人交战,疼得豆大的汗湿透衣襟。
直到看到着急忙慌从画屏那头冲进来险些跌了一跤,直唤六郎的谢二爷,她紧紧扣着床沿的手一松,人也在谢老太爷惊慌失措的喊声中,晕了过去。
府医是最先到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到就被魏管事拖到了床榻边,颤颤巍巍从陆氏手中接过谢云初的手,为谢云初诊脉。
大夫看了眼床榻上闭着眼,连心口起伏都不甚明显的谢云初,按着脉的手指颤了颤
谢云初的脉象连三五至而歇,歇而再至,如雀啄食。
这是雀啄脉!
大夫手指颤了颤,转头同谢老太爷行礼,而后摇了摇头。
谢老太爷险些站不稳,声音不住拔高:“这六郎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点儿不舒坦的样子都没有!你为何摇头?你摇什么头!”
“小郎君的脉来坚硬,断断续续,毫无冲和之气,如雀啄脉,是死脉,脾气已绝,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也就这三、四日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陆氏险些晕了过去,若不是身旁谢二爷将人扶住,怕是早已经栽倒在地。
陆氏一听女儿性命危急,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性命,一把扯住大夫问:“这脉象会不会有错,我听说这男子和”
“陆氏!”谢二爷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把拽过陆氏,堵了陆氏的话头,“太医还没来!别急!”
陆氏刚甩开谢二爷,还没来得及抖出谢云初是女儿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元宝,猛然想起青锋说顾神医被纪先生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