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汴京的纪宅,他扑通跪下:“老太爷,顾神医!顾神医在纪府!”
闻言,面无人色的谢老太爷转头,扬声高呼:“备车!”
“我与父亲同去!”谢二爷道。
“看顾好六郎!等我回来!”谢老太爷被魏管事扶着,急匆匆往外走。
已是要近十月的天气,金乌西坠之后,便是万物生凉,清爽满檐。
青瓦屋檐下的雕花窗棂敞开着,烛暖摇光,映着竹墙绿影。
风过落叶如碎雨,片片都沾染着屋内的澄澄暖意。
纪京辞对手中竹简孤本爱不释手,放入锦盒之中,扬声唤青锋:“把这个送到六郎那里去。”
云初瞧见了一定喜欢。
以前她便喜欢这些古籍孤本。
“主子,陈郡谢氏的宗主谢老太爷来了!”青刃进门行礼道。
“说了什么事?”
“说要求见顾神医,已经往顾神医住处去了,说谢家六郎出事了。”
纪京辞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往外迎去,起得太急险些撞翻了桌案,堆在桌角的竹简哗啦啦掉了一地。
不等青刃上前捡起,就见他家主子疾步而出,往院外跑。
青刃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沉不住气,慌忙捡了竹简跟上。
原以为,自家主子是去迎谢老的,谁知纪京辞只让青锋去迎,自己往顾神医的院子去了。
青刃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跟着兄长,还是该跟着主子,左右为难之后,毅然决然跟上了自家主子。
顾神医穿着一身道袍,正倚在榻上,拿着洪大夫留下的书凑在灯下细细看,揣摩字句。
听到外面叠声唤主子的声音,回头往窗棂外看了眼,知道是纪京辞来了。
他刚将手中书放下,起身还没来得及穿上鞋,纪京辞便如风般排闼直入。
“纪京辞,虽然我是人在屋檐下”
顾神医话还没说完,看到纪京辞凝重苍白的面色,心中顿时了然,抬眉眼底有幸灾乐祸:“可是陈郡谢氏那小郎君活不成了?”
顾神医下榻:“我算着也就该差不多了”
纪京辞克制着急促的呼吸,长揖同顾神医行礼:“我替神医试药,还请神医出手相助!”
虽然还不知道谢云初怎么样了,可谢老这位陈郡谢氏的宗族都舍下脸面亲自来求顾神医,谢云初的情况一定是万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