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纪京辞那个蠢货能为你放弃一切,你却做不到为纪京辞舍弃性命,啧”顾神医摇头下针
这一针着实是疼得厉害,谢云初眉头紧了紧。
“顾神医大可不必激将,顾神医是个重诺之人,既然曾经答应过阿辞的母亲会保阿辞,便不会要了阿辞的性命,就如同顾神医答应了阿辞不会将我的身份说出,就算是来诓着我自己去说也不会告知旁人!”
顾神医看着谢云初的那双眸带笑的模样,只觉十分刺眼。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谢云初竟然和纪京辞聊到了此事。
“你们俩倒是坦诚”顾神医眼底笑意讽刺。
“我不死阿辞不死,我们就能有机会相守过完此生。”谢云初再次闭上眼,唇角勾起笑意,“所以顾神医还是不要白费精神了。”
顾神医咬牙切齿:“我倒是可以保你和纪京辞不死,可我既然不痛快了,我也得让你们不痛快,医你们一个半死不活,痛不欲生,我倒是还能做到的。”
“那还请顾神医不要留手,这个世上对我而言,除了生死和与阿辞相守之外的事,一切都是小事!”谢云初缓声开口。
自然了,还有母亲和长姐、妹妹的前程。
只是这些与顾神医无关,便不必再说。
顾神医脸色阴沉,再次下针
谢云初疼得扣紧床榻边缘,薄唇紧抿,不多时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元丰十六年九月三十,怀王迎娶北魏安阳公主,皇帝亲临怀王府。
怀王萧知禹携安阳公主礼毕跪求皇帝,回归封地,直言不愿涉储位之争,只求此生能与安阳公主相知相守。
夕阳余晖将这宏伟的汴京,涂抹成金灿灿的颜色时,这消息也随风传遍了汴京住着达官贵人的街巷,勋贵云集的楼榭之中也隐隐透出风声来。
怀王萧知禹无意皇位,要求就蕃。
燕王萧知宴在婚礼之后,并未久留当天金乌西沉之事,便一匹快马带着亲卫,从那金光烨烨的城门而出,头也不回离开了汴京。
如今,汴京城之中只剩下两位皇子。
一位已经开始替皇帝打理朝政的嫡子三皇子,一位是年幼未曾长成且并不受宠的七皇子。
将来大位会到谁的手上显而易见,有人耐不住望风而动。
三皇子也是越发的志得意满,只觉再无敌手。
当夜,三皇子登怀王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