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边同谢云初往里走,一边道:“六郎,今儿个陇西李氏的两位郎君,和御史台的大人们,还有出自咱们云山书院与六郎同科的几位大人,下值之后便来了咱们府上,一直等着见六郎。老太爷派人去纪府寻六郎,可纪府的人说六郎没有等到纪先生先走了……”
“嗯!”谢云初应声,“路上碰到了师父,在酒楼用了晚膳。”
谢云初脚下步子快了些:“人都在正厅吗?”
“人由二郎、三郎、四郎和云望公子、云岩公子带着在望松楼用晚膳。”管事疾步追在谢云初身后道,“六郎现在就过去吗?”
谢云初脚下步子一顿,拽了拽自己弄皱的衣裳,说:“我先回去换身衣裳。”
回到院中,元宝照例将谢云初的衣裳搁在床榻之上,便退了出去。
她换好衣裳,瞧着被弄皱的直裰长衫,抬手轻抚了抚自己的唇,有些刺疼。
她凑近镜子一瞧,发现唇角红肿,耳根一下就红了。
难免再次想起马车上,纪京辞激烈炙热,让人窒息的吻。
她甚至在想,若是从酒楼到谢府的路若是够长,或者……若是前世她没有死,她和纪京辞会不会早已经完成《洞玄子》之中描述之事。
谢云初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可脸竟越来越烫,觉得自己越想越心跳越快。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心中皎白的皓月,男女之事上……竟是如此强势,和平日里的他全然不像,强悍而具有攻击力,让她招架不住,如被兽王盯住了一般丝毫反抗不得。
她原以为看过《洞玄子》一书之后,男女情事,应当是她得鼓起勇气教纪京辞,他们才能更进一步。
然,今日纪京辞全然掌控,反到是让她意乱情迷方寸大乱……
这样的纪京辞,除却给了谢云初新鲜和紧张,难为情之外的感觉之外,还给了谢云初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好似,只要在他怀里,就足够安全,若是同他一起……哪怕去探索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他也一定游刃有余,护她周全。
镜中的谢云初,双唇泛红,双眸含波,
“六郎,二郎他们朝咱们院子来了!”
元宝小跑回廊下同屋内谢云初道。
“知道了!”谢云初连忙直起身理了理衣裳,她忍不住对这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唇,抿了抿后这才从上房出来。
她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