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徐所,等靠上趸船,最好送王主任去卫生院挂点水。”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筆瞇樓
与此同时,朱宝根正在帮王主任擦洗身体。
梁小余嫌脏嫌臭,不敢再回机舱后面的船员舱,正盘坐在指挥舱里跟金大说话。
凌晨营救那五个船员时他的衣裳又湿透了,并且没得换,只能裹着被子。
金卫国头痛欲裂,托着额头无精打采地说:“没看出来,老朱不嫌脏不嫌臭还那么细心,把塑料桶洗得干干净净,再去接主机的冷却水帮王主任擦洗。刚才去舱门口看了一眼,擦的别提多小心多仔细。”
“朱叔就是干这个的!”
“干这个的,小鱼,你是说老朱干过护理?”
“金大,护理是做什么的。”
“护理就是在医院照顾病人。”
梁小余禁不住笑道:“朱叔识的字比我多不了几个,他怎么可能去医院上班。他没怎么照应过活人,他只会收敛死人。”
金卫国惊问道:“收敛死人!”
“朱叔就是干这个的,干了几十年,现在还在干。附近只要死了人,人家都会喊他去帮着收敛。江上、河里只要有死人,也都喊他去捞。再脏再臭的死人他都见过,他当然不怕脏不怕臭。”
梁小余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事实上沿江派出所的人都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卫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到这半个多月天天跟朱宝根一起吃饭,天天一起抽烟聊天,刚来时甚至握过朱宝根的手,竟有些哭笑不得。
梁小余不知道金卫国在想什么,打了个哈欠,喃喃地说:“朱叔一定是跟收敛似的,把王主任当作死人在擦洗。”
金卫国缓过神,急忙道:“不许瞎说。”
“我没瞎说,不信你等会儿问问朱叔。”
“小鱼,我知道你不是在瞎说,但有时候总说实话也不好。如果让王主任知道,他一定不会高兴。”
“王主任可能不知道朱叔是做什么的,但丁教知道,张兰姐也知道,就算我们不说,丁教和张兰姐也会告诉他的。”
“”
金卫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条小鱼,心想王主任是你们的领导,你们想说就说吧,反正不关我们港监的事。
距白龙港越来越近,依稀能看到江边加油站的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