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市领导真可能是被自己吓跑的,韩渝悻悻地说:“回头在楼梯那儿焊个铁门,以后不让人随便上二层甲板。”
相比小咸鱼吓跑市领导,柳贵祥对即将“开业”的水上分局更感兴趣,好奇地问:“咸鱼,鱼局让你去接收办公办案场地,是不是打算把你从白龙港调过来?”
韩渝闭着双眼,得意地说:“我想来就来,用不着调来调去那么麻烦。”
“那你以后主要是在市区还是在白龙港?”
“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我是001的船长,001又不过来,所以我不可能调过来。但我接下来要上夜校,要报名学计算机,陵海没这种班,只有市区有,总来回跑又不方便,所以在市区我也要弄个宿舍。”
“又不光你一个人会开船,调到市区都好,你姐姐姐夫都在这儿。”
“我不喜欢市区,虽然在市区上了三年学,可到现在市区人说话我都听不懂。白龙港其实挺好的,有邮局、有那么多商店、有饭店、有学校,有卫生院,什么都有,很热闹。”
柳贵祥突然有些羡慕小咸鱼,在白龙港是个“独苗”,在即将开张的水上公安分局跟“独苗”也差不多。
除了他之外就陈子坤一个正式民警,其他要么是领导,要么是合同制民警。
有编制跟没编制是完全不一样的,合同制民警跟有编制的同工不同酬,几乎不可能升职,顶多参与评功评奖。
沿江派出所也好,将来的水上公安分局也罢,只要有好事都会紧着他和陈子坤。
赶到目的地已是下午两点多,院子里停了一辆大卡车和几辆三轮车,六七个水产公司的职工正在把东西往车上搬。
这个院子很大,目测有五六百平米,地面都是用水泥浇的,只是浇筑的时间比较久,到处开裂。
大门朝南,面对马路。
大门西边是一间传达室,传达室隔壁是几间铺面,不过门都锁上了。
大门东面是一排平房,一共六间,门窗是朝北的,看着像宿舍。东西两侧也是平房,两排平房前搭了一排雨棚。
主体建筑是一栋二层苏式旧楼,用红砖砌的,能清楚地看到门厅两侧有挂过牌子留下的痕迹。
一下车,果然有一股子鱼腥味儿,并且是海鱼的那种腥味儿。
韩渝下意识捂住鼻子,这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负责人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