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
许家的事好像都是许妈说了算,说起来什么都懂,可做起事却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不请开船接亲的师傅吃饭。
遇上这么个婆婆,张兰够倒霉的。
韩渝沉默了片刻,问道:“我大师兄什么态度。”
韩向柠跟张兰很要好,简直无话不说,对许家的事很了解,带着几分同情、几分不屑地说:“别看你大师兄在外人面前是个威风凛凛的刑侦中队长,可在家里却没什么地位,他既不敢说他妈,也不敢说张兰姐,两边都不敢得罪,别提多窝囊。”
一边是老妈,一边是妻子,夹在中间确实很难做。
韩渝很同情大师兄,追问道:“这些事徐所知不知道。”
“知道,他还去你大师兄家开了个家庭会议,就生男生女的问题,给你大师兄家的人上了一课。”
“有没有效果?”
“当时有效果,他说话谁敢不听。可你大师兄的老妈让人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没事都能编出点事的农村妇女,过不了几天又开始嚼舌头。”
“张兰姐是不是很伤心很难过?”
“张兰姐肯定不高兴,不过也谈不上伤心难过,毕竟她跟你大师兄谈那么多年,早知道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说她嫁的是你大师兄,又不是嫁给他妈,大不了以后不去他家。”
聊着聊着,韩向柠突然想起件事,不禁笑道:“许家人办事你简直无法想象。”
“还有什么事?”韩渝好奇地问。
“现在不是在搞殡葬改革么,人死了都要火化。今年五月份,你大师兄的奶奶去世了,送到陵海殡仪馆火化,家里的亲戚都去殡仪馆送葬。”
“然后呢。”
“送葬的人多,徐所帮着找了两辆大卡车,坐在车厢里去的。许明远他妈像个指挥官,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结果回来时把舅姥爷给忘了。”
“怎么忘了?”
“张兰姐说他家舅姥爷没去过殡仪馆,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在殡仪馆里闲逛。回去的时候他妈又没清点人数,就这么把舅姥爷扔在火葬场。回到家一看,舅姥爷没了,吓得魂飞魄散。”
这不是咒舅姥爷死么。
在农村这可是天大的事!
韩渝不敢相信竟会出这样的纰漏,急切地问:“后来呢。”
“好在你大师兄带了对讲机,赶紧呼叫他们老家派出所,请老家派出所帮着联系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