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次,有时候船员甚至被打。
最严重的一次是上个月,他们满载三千多吨煤炭的船队在邳洲境内航行时,被一条装载一百三十多吨严重超载的个体船尾随行驶。
由于那个航段船多、船舶密度大,航运公司船队减速航行,而尾随的个体船仍以原速行驶。
因为严重超载和航速太快,其船头撞到了航运公司船队最后一条驳船的船尾。
个体船沉没了!
尽管这个事故的责任应该全部归于个体船,但沉船的船户和附近的个体船户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先打了范队长,然后要赔偿船货损失。
范队长不想再忍气吞声,靠岸之后让一个职工悄悄去向当地的港监报告,请当地的执法人员处理事故。
可那伙人依仗地方势力支持,根本不听执法人员的话,也不放船。
涉及水上交通事故,报警都没用。
蒋经理星夜赶了过去,人托人找遍了当地的相关部门都没用,最后赔了十五万,船队才得以回来。
跑一趟赔一趟,航运公司有多少钱也不够赔的。
顾副县长掐灭烟头,凝重地说:“三野同志,我知道这不归你管,可现在航运公司严重亏损,不敢也不能再去徐洲拉煤。
但真要是不去拉,发电厂无煤可烧,会停电。县里的几十家企业就会无煤可用,会影响正常生产。
不夸张地说,连几个纺织厂的职工下班之后都洗不了澡,因为企业是用锅炉烧水的,烧锅炉不能没煤。”
徐三野没发表意见,而是低声问:“蒋经理,范队长,被敲诈勒索是不是主要发生在四阳至邳洲段?”
蒋经理连忙道:“是的,‘老虎队’主要在那一带活动,他们明目张胆,毫无顾忌。”
在长江上遇到这种事,可以通过水上分局进行打击。
就算不在滨江水域,也可以请鱼局向上级汇报,联合沿江的兄弟公安水上分局打击。
但航运公司每次被敲诈勒索都发生在大运河上,徐三野不管多野也鞭长莫及。
一直没开口的丁政委抬头起,低声道:“顾县长,江上的运煤船很多,有海船把北方的煤运过来,甚至有远洋海轮进口国外的煤炭。据说价格不比我们从徐洲拉回来的煤贵,质量甚至比我们从徐洲来回来的煤炭好。”
“你是说不去拉了,改从别的地方购煤?”
“这可能是眼前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