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的,他跟王记者很熟。”
“好好听你爸说,不许插话。”
向帆脸色一正,韩向檬吐吐舌头,不敢再顶嘴。
韩向柠则笑盈盈的洗耳恭听,手却在饭桌下面偷偷捅小学弟,家里有好几张工会发的电影票,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韩渝很想跟人家谈恋爱那样陪学姐去看电影,可老丈人正在励志,不能走也不敢走。
“他想学照相,可人家不一定会教。于是,他每天一放工,就去医生家帮着挑水、带孩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几个月下来,那个医生一家被感动了,收下他这个小徒弟。
从那以后,他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在茅草屋里洗相片。拍的是越来越好,后来有一家小报采用了他的来稿,消息一传开,全乡都被轰动了。”
命中有贵人啊!
王记者的贵人是那个医生,自己的贵人就是徐所。
韩渝正暗暗感慨,小姨子就不耐烦地问:“他只是学会了拍照片,他投什么稿?”
“记者有好几种,写新闻的是文字记者,王记者是摄影记者。”
“爸,王记者是摄影记者?”
韩渝倍感意外。
老韩微笑着确认道:“他确实是摄影记者,但他也写新闻稿,既会拍照片也会写稿,两手都很硬。”
向帆指指两个女儿,趁热打铁地说:“这就叫艺多不压身,平时让你们学习,你们不听。不听、不好好学,将来就没竞争力。”
“妈,我好好学了!”韩向柠抬起头。
“但不够用功,我们医院的小陈”
“妈,你跑题了,还是听爸说王记者吧。”
“行,树群,你接着说。”
老韩接过话茬,不缓不慢地说:“七三年的时候,徐洲那边的煤矿去思岗招工,名额很少,大家都想去,王记者就凭着有会照相的一技之长,从下放知青变成了工人。
到了煤矿,先下井挖矿,很苦很累也很危险,但工资待遇比在生产队好。但他没安于现状,一有时间就拍照片,给各大媒体投稿,就这么被调到了煤矿的宣传科,负责矿上的摄影报道兼广播站的编辑、记者,一干就是八年。”
韩渝前年就认识王记者,但只知道王记者很厉害,并不知道王记者的过去,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被调回思岗宣传部,做宣传干事。他嫉恶如仇,看到不平事就想主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