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参加考试。
韩渝当时以为只是普通考试,毕竟所有的证都押在海运局,培训换证也都是海运局组织的,结果竟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
紧接着,海运局帮着办理护照,然后就跟新组建的“半套班子”飞到香港,在香港上的船,把之前不懂英语的“半套班子”给换下来了。
这一上船就是十七个月,期间靠过很多次港,但从未真正休过假。
通讯又不便,韩渝别提有多想家,忍不住问:“船长,您想您的妻子和孩子吗?”
大胡子船长耸耸肩,无奈地说:“谁不想呢,可要是跟你一样上岸,让我怎么支付那么多账单。”
“您的薪水那么高。”
“孩子,我的薪水是很可观,但我的开销更大”
大胡子船长又眉飞色舞地憧憬起未来美好的生活,他要搬家,搬到一个漂亮的海边城市,要买一个建在悬崖上的大别墅,甚至想买一条帆船。
他是英国人,薪水高,消费也水涨船高。
但在照顾家庭这件事,他跟一起上船的中方船员没什么区别,都是希望家人能过上好日子。
韩渝暗暗感慨海员的肩膀是最宽广的,承担着家庭的责任,为了帮家人守住繁华,自己却要远离繁华。
与此同时,徐三野亲自开着吉普车,带着韩宁和韩向柠赶到了位于吴淞口的码头,一起等候韩渝的归来。
这里属于东海港公安局的辖区,张俊彦和海运公安局的领导都帮着跟人家打过招呼,不然车是开不进来的。
一别近两年,韩向柠别提多想念,趴在车窗边遥望着江面喃喃地说:“不是说下午六点半靠港么,现在天都黑了,怎么还没看见他们的船。”
韩宁能理解她的感受,轻轻推开车门:“徐所,我下去问问,码头的人肯定知道。”
“去吧,外面冷,把外套穿上。”
码头禁止吸烟,徐三野放下刚拿起的香烟,回头笑道:“柠柠,咸鱼这次出海的时间是有点长,但这是最后一次,并且收获很大。”
说好的只跑近海,每隔四个月都要回去参加自学考试,每年都要休两个月假,结果跑着跑着竟跑没影了,一出去就是十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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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要管他的事,而且要帮他照顾他爸他妈。
韩向柠越想越委屈,噙着泪道:“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