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错了,公安同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敢了。”
“真知道错了?”
“真知道。”
韩渝侧身看看之前做的笔录,冷冷地问:“除了收过刚才说的那个满脸青春痘的二十来岁男子的自行车,你有没有收购过其它来路不正的东西?”
孙有为急忙道:“没有。”
韩渝砰一声拍了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心存侥幸,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孙有为吓一跳,赶紧道:“我再想想。”
“你妻子和你儿子就在隔壁,我的同事正在分别审讯,你不说她们一样会说,到时候对不上,我就不会跟你客气了。”
“不关她们的事,都怪我,是我财迷心窍。”
“关不关她们的事,回头再说。你先交代还收过哪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从什么人手里收购的,花多少钱收的,收回来之后又卖给了谁!”
就这么反复审问,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韩渝让杨勇把孙有为送进羁押室,拿着厚厚的一叠笔录走进指导员办公室,跟贾永强以及匆匆赶回来的马金涛分析案情。
“鱼队,我那边的四个都交代了。你看看,收了这么多赃物!”
“有没有动手?”
“没动手,只是让他们尝了尝电棍的滋味儿。”
“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能刑讯逼供!我们是新单位,我们办的案子要经得起推敲。”
韩渝脸色一正,马金涛竟有些害怕,急忙道:“我以后注意,保证不动手。”
韩渝一共有三个师父,李卫国那个老预审是其中之一。
早在白龙港的时候,李卫国就不止一次强调过,要实事求是,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能引供、诱供、指名问供,更不能刑讯逼供。
原则性的问题韩渝不敢不当事,一样不能因为眼前这位是老朋友老战友就高举轻放,紧盯着他很认真很严肃地说:“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马金涛苦着脸道:“我知道,我保证不再动手。”
不给那些家伙点颜色瞧瞧,那些家伙会老老实实交代吗?
贾永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没想到韩渝居然不给马金涛面子,连忙岔开话题:
“鱼队,肖红兵交代他把收购的电线都卖给了一个姓江的老板。那个姓江的有一条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