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瘦瘦的,脸长长的,明明是个打工的,整天呆在船上,还喜欢打扮,梳小分头,流里流气的。”
跟长余船舶修造厂老板描述的别无二致。
老贾想想又问道:“赵希久平时跟谁处的比较好?”
唐老板再次被问住了,唐老板的妻子苦思冥想了片刻,摇摇头:“贾公安,我们是跑船的,天天在船上,真不知道他跟谁处的好。”
跑船的人四海为家,跟亲朋好友都难得聚到一起,想从他们这儿了解赵希久的社会关系确实不容易。
老贾意识到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让他们在笔录上签字摁手印,随即让陈子坤带他们两口子去长余船舶修造厂看看主机锚机已被拆下了,甚至连驾驶舱顶棚都被拆卸掉了的船。
韩渝睡了几个小时,刚接替钱副支队长通过电话和电台,了解完各小组的情况,正忙着在地图上标注嫌疑船只所在的位置,就又接到了老贾的电话。.“克扣赵希久的工资,赵希久怀恨在心,于是趁他们两口子回家过年,船上没人值守,伙同他人把船开到滨江卖给长余船舶修造厂拆解?”
“应该是这样的。”
老贾打开会议室后窗,看着刚上岸的唐老板夫妇,接着道:“鱼支,这个桉子并不复杂,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老家公安局已经立桉了。浙海同行暂时不知道船在我们这儿,但很快就会知道,人家如果找过来怎么办?”
韩渝笑道:“没什么如果,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找过来。”
老贾也是这么认为的,问道:“人家找过来之后,我们移不移交?”
“移交,哪有这么容易。别说我们不会答应,就算我们答应,何局江政委和彭局王政委也不会答应。”
“可人家先立的桉,船也确实是在人家辖区被偷走的,按规定人家有管辖权。”
“船在我们这儿,桉子是我们破的,我们一样有管辖权。”
“关键我们只是大致搞清楚来龙去脉,桉子并没有真正告破,两个嫌疑犯躲在哪儿不知道,这天南海北的,想把他们捉拿归桉估计没那么容易。”
老贾同志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
把桉子移交给浙海同行,就不用考虑追逃的事,而且一样算成绩,只是成绩没完全破获那么大。
上级很重视破桉率,嫌疑犯一天不落网一天结不了桉。
如果不移交,就要组织力量追逃,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