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战士的协助下,把六个嫌疑犯押上停在左侧的警车。
紧接着,陈局命令把偷渡人员押上岸。
十人一组,排队上岸。
不一会儿,码头广场上就整整齐齐站满了一百多个垂头丧气的偷渡客,放眼望去,蔚为壮观。
虽然是同一个桉子,但之前那六个嫌疑犯涉嫌犯罪,这些偷渡人员只涉嫌违法但够不上追究刑事责任。
接下来的查处,以边防为主。
市局边防支队的余参谋长从三灶港派出所的刘所手中接过花名册,带领办桉的武警警官挨个儿核对偷渡人员的身份,随即有条不紊地把偷渡人员押上车。
前来采访的记者被震撼到了,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瞬间,卡察卡察忙不迭拍照。
韩渝心里却沉甸甸的,因为能想象到眼前的这些偷渡人员被处罚完之后,估计用不了多久又会偷渡。
尤其是那些建福籍的,他们早把偷渡当成了终极目标。
他们的老家是着名的“侨乡”,不经许可私自出洋早就成了传统。
他们中的大多人并非跟几十乃至上百年前的先辈那样,单纯由于生计而“乘桴浮于海”,只是觉得偷渡出去发大财很有面子,别人出去我没出去会很丢人。
总之,他们那边不只是有传统,而且有着浓厚的偷渡氛围。
对他们而言偷渡被抓住很正常,甚至被他们解读为“好事多磨”。一旦偷渡成功,家里人甚至会放鞭炮庆祝。
事实上,他们偷渡的成功率很高,只要有“恒心”,早晚能偷渡出去。.韩渝面对此情此景,想到在船上通过审讯了解到的情况,整个人浑浑噩噩,竟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有没有意义,以至于领导们讲什么都没听清楚。
“咸鱼,咸鱼,过来一下。”
“哦。”
韩渝缓过神跑到何局面前,一脸尴尬地说:“何局,对不起,我走神了。”
“这几天没休息好吧,辛苦了。”
“不辛苦。”
“等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
何局拍拍他胳膊,转身笑道:“高总有话要问你。”
韩渝这才注意到高总队长正笑眯眯看着自己,急忙立正敬礼:“首长好!”
“咸鱼是吧,我们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你的大名我去年就听说过。”
“首长,你听说过我?”
“省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