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是不是把蚕茧卖给了贩子?”
韩渝苦笑道:“卖了四百多斤,没拿到钱,听说蚕茧被韩特派给查抄了,他急得团团转,赶紧给我打电话。”
“贩子有没有给他打收条?”
“打了,他有收条。”
“有收条就行。”
“卢书记,你是说能把蚕茧拿回来?”
“拿是拿不回去的,按照县里的要求,要由丝绸公司统一收购。你放心,遇上这种情况的蚕农不是他一个,我们良庄更多。刚刚过去的这一夜,光在我们良庄就抓了二十几个非法经营的贩子。”
老卢笑了笑,接着道:“蚕桑是我们思岗的支柱产业,新庵的贩子非法经营,挖我们思岗的墙角,必须严厉打击,是我下命令抓的!
至于牵涉到的广大蚕农,我已经交代公安、工商和丝绸公司,拦截下来的蚕茧不算缴获,由丝绸公司收购,不许扣秤,不得打白条。”
“这我就放心,谢谢卢书记。”
“用不着谢,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果算缴获被他们白拿走,那么多蚕农血本无归,让我怎么跟群众交代?”
“卢书记,像你这么把群众放在心上的领导真不多。”
“做人要凭良心,我们这些当干部的说是吃皇粮,皇粮是从哪儿来的,不都是群众交的税。所以抓归抓,整顿蚕茧收购秩序归整顿收购秩序,但不能无视广大群众的利益。”
“卢书记,我要向你学习。”
“学我做什么,学我没前途,你现在干得挺好的,上次听我家卢笋说你在严打期间破了好几起大桉。对了,你是不是打算造新船?”
“是的,卢书记,你连这都知道!”
“也是卢笋告诉我的,好像要投资一千万。可惜我们良庄没造船厂,不然我早去找你了,哈哈哈。”
三句话不离业务。
韩渝忍俊不禁地说:“卢书记,你真会开玩笑。”
老卢不认为走后门拉业务很丢人,磕磕烟灰大发起感慨:“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地区差异太大,我们良庄在经济发展上严重落后了。我们为了把几百块钱的三提五统收上来都要办学习班,你造条船就要花一千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卢书记,这跟地区差异关系不大,主要是主要是”
“我懂,你们在江上执法,可以靠江吃江,港务局一样是靠长江发展起来的。回头我要研究研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