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严看着韩宗道,道:“你打算怎么办?”
韩宗道深深的皱着眉,有些恨声的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还在想着‘极端’二字,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幕幕血色,令他心底发寒。
马严语气重了一分,道:“我是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韩宗道哼了一声,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们要是不答应宰辅,事后必然清算我们。如果我们答应,即便今日官家输了,日后亲政,还能饶的了我们?”
马严心里也是纠结,这些相公们就不想想,他们年纪是大了,只要清名不顾生死,可还有不想陪着的啊!
两人同时拿起茶杯,沉默了好一阵子。
茶杯落下,又不约而同的对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马严先说,道:“我们硬着头皮不说话?”
韩宗道眉头就好像没松开过,叹口气,道:“只怕是不行。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明天到了朝上,见招拆招吧,希望他们不要太过。”
马严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
梁府。
户部尚书梁焘不在进宫的行列中,自然也不是吕大防等人的亲信,更不算朝廷重臣了。
他此刻坐在府里,一个劲的喝酒,满脸的愁容。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看着梁焘这个模样,担心的道:“二叔,还没有办法?”
梁焘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宰辅说查,苏少执说查,枢密院,计省都说查,可一点动静都没有。环庆路那边的催饷公文却是一道接着一道,并且夏国那边蠢蠢欲动……”
年轻人在梁焘对面坐下,道:“计省那边还不肯补发钱粮吗?”
梁焘冷哼了一声,道:“苏少执说,不查清楚,怎么能发,万一再‘消失’怎么办?国库没那么多钱粮。”
年轻人有些急了,道:“那环庆路那边怎么办?要是夏人突然打来,环庆路没有粮草,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