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琴没辙,只好道:“不知陛下要作何处置?”
陈皮道:“查封尚书省,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得擅开。”
包琴明白了,就是尚书省衙门被封了,但他们人没事。
包琴心里松口气,看着南天友赶人,他跟着出门,亲眼看着尚书省大门被贴上封条,皇城司的禁卫守卫在两旁。
陈皮没有废话,封完就走了。
包琴看着陈皮一群人的背影,掉头前往范纯仁的府邸。
范纯仁是尚书左仆射,是尚书省的负责人。
此刻的范纯仁,已经听到了另一个不好的消息——向太后过世。
他坐在凉亭里,脸角冷清,晦涩。
他知道宫里的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向太后死的会这么快,他不清楚是谁动的手,心里倾向于是赵煦。
一个杀害嫡母的人,哪怕这个嫡母恶毒,也没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何况还是大宋皇帝!
范纯仁表情冷清,默默的喝酒。
他一直在想着近来的事情,朝局如此剧烈的震动与变化,令他心里很不安。
这位年轻的官家太冲动了,只知道硬闯,丝毫不知变通,妥协,退让,长此以往的下去,可能会比神宗年间更加动荡。民间本就如汤如沸,百姓困苦,各种所谓的起义是此起彼伏,绵延不休。
要是再闹一场变法,大宋还撑得住吗?
继而,范纯仁就想到了环庆路,夏人虎视眈眈,京城这里乱象迭起,环庆路的士气能不受影响吗?
内忧外患!
范纯仁轻叹一声,自语的道:“希望这位官家,能像一点神宗陛下吧……”
他已经不期望赵煦像仁宗了,如果能像神宗,那还算宽仁,听得进忠言,不会一意孤行,肆意胡来。
就在范纯仁声音落下,就有家丁来禀报,包琴来了。
范纯仁顿感不好,坐等着。
果然,包琴一进来,就给了范纯仁当头一棒。
范纯仁心里刚才的侥幸没了,神情震惊,而后怔了又怔。
皇城司,查封了尚书省!
这是大宋开国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吧?这位官家真的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吗?就不怕政事废弛吗?朝野非议,天下沸然吗?
包琴看着范纯仁的表情,低声道:“相公,只是封了衙门,没有抓人。”
范纯仁老于宦海,可也没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