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火腿肠也依旧见底了。
她扒着抽屉的边缘,呆呆地看着房间门的方向,但任她如何去看也不可能将这扇门看开。
已经过了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他也真的不会再回这个房间了。
大仓鼠叹口气,坐倒在抽屉里。
她看一眼旁边的照片,伸出爪子戳了戳照片上虞良的脸,但转而就别过脸去,不想再看。
虞良骗人。
她抓起水彩笔,抱着笔在抽屉的内壁里写上“骗人”两个大字。
不对,好像是“骗鼠”才对。
骗鼠
鼠字好难写啊,还是不改了。
她咽了口口水,突然就想吃薯片了。
想了想,似乎还是不解气,她又在“骗人”两字下面另起一行。
“虞良对不起许辞兮”
虞良确实对不起许辞兮。
她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写得没有一点毛病。
可是
“虞”字写得好丑啊。
大仓鼠皱眉看着那个明显比其他几个字大的“虞”,心中不满。
笔画这么多,真难写。
她上前用大门牙啃掉那片写着“虞”字的木板,然后将木屑扫到一边,看着现在的那行字发呆。
“良对不起许辞兮”。
嗯
只叫一个字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她的心里生出些许古怪的情绪,于是她想了想,又上前把“良”字啃掉。
“对不起许辞兮”。
算了,就这样吧。
大仓鼠叹了口气,将身边的照片对折再对折抱在怀中。
她突然就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跳上床,齐整的被子“嘭”一下鼓起一个大包,她熟练地拉直被子一角,让这床被子重新变平整,然后跳下床。
将椅子推到阳台的玻璃门边,她踩上椅子拉开门栓。
这个流程很久之前就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过了。
虞良说过,人不能一直待在笼子里。
大仓鼠攀爬上阳台的栏杆,最后回头看一眼107号房间。
她眨眨眼,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句话虞良真的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