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正如陆明哲所说,钩索枪的使用是有概率的,普通的玩家来使用也仅仅是有概率直接钩中兔形神。
虽然钩索枪可以穿透空间的屏障,直接抓到躲在四维空间里的兔形神,但说到底那也只是理论上如此,根源怪谈绝没有这么容易对付。
然而陆明哲不一样。
赌徒是能操控命运的异化职业,当他射出钩索时,一切的可能性就会瞬间坍缩成唯一的一种。
因此于他而言——
万物皆为虚幻,命运没有多余的岔路;万事皆受允许,命运会为他安排好一切。
在虞良的目光之中,陆明哲毫不犹豫地将钩索枪发射出去,紧随那遁入虚冥的兔形神而去。
而之前被兔形神拿走的手电筒也掉落下来,落在虞良的边上。
片刻之后,钩索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虽然看不见钩索上钩住的究竟是什么,但那钩子呈现出抓握的状态,这就在告诉虞良和陆明哲,他们的确抓住了什么。
陆明哲缓慢地将钩索抓住的东西向后拉,同时冲着虞良道:“我钩住她了,你快点。”
“够了。”虞良点点头,捡起手电筒重新走进房间。
他抚摸着兔子人类的笔迹,重新进入底层梦境。
这一次已经没有刚刚那种被窥伺的感觉了,所以他也是毫不犹豫地开始创设一束光。
利用兔子语中的“光”这个字作为画笔描绘出光的画面来。
先是创造一个光源,然后让光产生放射的感觉。
“光”触碰在“它”的身上,被“它”所遮挡,逐渐在房间内显现出“影子”来。
说是影子,实际上也就是“它”的三维部分,也就是数学家本人。
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人出现在房间里,他身穿一件旧的格子衬衫,脸上胡子拉碴,眼眸晦暗。
不等数学家说出任何一句话,虞良便选中他为目标,然后将“醒”字符打出。
随着“醒”字符进入数学家的身体,整个梦境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从一个小小的点开始,就像是楚门砸碎了自己世界的保护罩一样,这个梦境如阳光下的肥皂泡沫开始破灭,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
只一瞬间,公寓楼下的玩家也同时醒来,齐齐出现在现实的监狱之中。
根源怪谈已破除,怪谈世界“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