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初见的画面。
其实初九不叫初九,因为她救他的那日是初九,而他又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所以为了方便交流,她便叫他初九,他也没有反对,左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
她把他捡了回来,虽然他不爱说话,但好歹多了一个人,这让原本冷冷清清的屋子变得有人气儿起来。
人在黑暗中,听觉便格外灵敏,回忆中断的时候,她听见隔壁小娘子又哭了起来,口中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偶尔能听到初九简短却不失温柔的回应。
对于那个小娘子,一向不爱说话的初九有问有答,添府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只是她好像撑不到他同样对自己的那一日了。
初九的屋子很冷,再加上在山上熬了好几日,后半夜的时候添府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瞧见初九坐在了她的床边,脑门被搭上了一条凉毛巾,冻得她哆嗦了一下,她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
早上起来时,她头依旧有些昏昏沉沉,下意识去摸脑门,上面根本没有毛巾。她就知道,隔壁那位眼下还娇弱着,初九怎么可能会来管她的死活。
挣扎起身,她首先惦记的是他此时有没有吃饭,等出了屋门,她一眼瞧见那简易的小木桌上只留了两只已盛过粥的空碗,再瞧锅里,只剩了一锅底的米汤。
显然,在她生病还担心初九没吃饭的时候,初九已经伺候旁人吃完饭了。
再转去自己的房间一瞧,床上的被褥还摊着,里面早已没有了两人的踪影,随之不见的还有她那原本也没剩几个钱的钱袋。
一股腥甜的气息又充斥在鼻腔,添府拼命忍下。
也好,不辞而别才是最体面的告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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