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便换上了武馆的练功服,拖着半人高的扫把去到了前院开始打扫。
这种活儿小时父亲没少罚她做,所以她上手很快,一个时辰不到便把前院打扫得干干净净。由于是头一日上工,虽已干完了分内的活儿,可也不好太早休息,她装模作样拎着扫把又从东面角落里重新开始打扫。
一路倒退着扫过去,扫到院子正中间时,不当心踩到了人,她忙转身弯腰向来人道歉。
“不当心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莫怪。”
她一直躬着身子,头几乎快垂到胸前,瞧起来十分卑微,只求对方高风亮节,早日原谅了自己的不当心,好放她去另一边打扫。
身前人久久未曾开口,添府保持着一个姿势实在太累,她悄悄抬了眼,见身前停着四只锦靴,上面印着鞋印的那一只,主人穿着玄色织锦胡服,衣服上绣着黑色暗纹,衣摆在风中偶尔飘动。
“王爷昨日新婚不大愉快?鄙人瞧着,您好像要找我这武馆的麻烦?”
另一人见状不由打趣,听得出两人关系极好,可他出口的话却让添府的心一凉。
昨日大婚的王爷举国上下怕是只有那一位。
添府的头压得更低了,重逢毫无预兆,却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开了口:“罢了,起来吧。”
语气极淡,带着上位者的威仪,与骂她时截然不同,但那语调总归是他没错的。
添府闻言站直了身体,全程都没有抬头,直到那两双靴子从自己面前渐渐消失,她终是没忍住偏头瞧了一眼。
一段日子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添府猛地晃了下头,算了,他眼下是死是活与她又有何干?她连温饱都快解决不了了。
察觉到那道打探的视线,临进门前,武馆馆主吴钩回头瞧了一眼,此时添府已完全转过身,只是那背影瞧起来略显失落。他微微挑眉,瞧着自己身边一直板着脸的好友。
“方才那位是王爷老熟人?”
意料之中没有人理他,他悻悻摸了摸鼻子,见身边那煞神的脸越来越黑,心中暗爽不已。
吴钩是前太傅之子,幼时因天资聪慧,被圣上选入宫中去做皇子们的伴读,说是伴读,但大家都知道伴读只不过是去替贵人们挨骂挨罚的。
其余皇子生来都规规矩矩,唯有七皇子元夕生性顽皮,因此圣上赐他“稳”作为字,把自己希望这皮猴稳当一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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