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张员外同夫人正在院中颇有雅兴的赏梅,见管家冒冒失失奔了进来不由沉下脸:“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趴在地上磕头,将街上情形长话短说,他皱眉听罢,安抚好捧着心口哭爹喊娘求上苍的夫人,带着一脸正气同怒气随着那人去往街上给张行撑腰。远远便见张行同他一帮狐朋狗友被人捆做一堆,扔在地上,正要开口呵斥,不经意对上葛澜舟淡漠的脸,整个人如遭雷击,直直跪下,扑倒在石砖上,身形颤抖:“下官参见将军。”
原本鼎沸的街道瞬时沉静下来。
葛澜舟此人不爱出风头,见此情景一拉鞭子,将张行一干人带到僻静处。
一脚踩在一张矮几上,葛澜舟垂眸瞧着张员外,冷声问:“张行所犯何事你知不知?”
张员外浑身一阵哆嗦,也不知是在跪久了被冻的还是被葛澜舟那一身肃杀之气骇的,急忙叩了个头,那句“不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半晌后颤声道:“将军饶命,犬子管教不严乃臣之过,回去定当严加惩治,求将军网开一面!”
“回去?网开一面?”葛澜舟冷哼一声:“张行他眼下不单是你张员外之子,还是我葛澜舟的兵!”一脚踢翻矮几,残骸飞溅到众人脸上,张员外无暇估计眼角伤口,依旧跪在地上听训。
“天子脚下的军士,其责在镇守京师,乃大齐最后一道防线!这都他娘的是一群什么废物!有朝一日上战场能不能分清敌我还是两说!张员外我念你为朝中捐了不少财物,不究你则,你若他娘的再敢跟老子说些狗屁话老子连你一起斩!”
张行一听葛澜舟的话,顿觉裤管一阵温热,有水渍自他身下漫延而出,浸湿了他身前的土。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张行等人争先跪在地上叩头,额头渐渐有血渗出:“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葛澜舟见此情景心中更气,未再开口,直接拉着玄天鞭,将张行一众拖回了军营。
一路上他们哀号不断,听得张员外一张脸惨白,急匆匆回府换了衣裳要进宫面圣,入了宫才得知圣上出宫去了寒山寺,还不知何时归来,他跌坐在宫门口傻了眼,府上家仆又急三火四的跑来寻他:“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葛澜舟带着张行等人回了军营,吩咐副将集结众位军士,而后拿着花名册逐一点名。这不点不知道,一点便有些奇妙了,好些人并不在军中。
副将硬着头皮,将点名未应的军士名字标出,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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