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军士来来去去,忙得不可开交。
眼下刚收复遮壶,他们族人归顺的后续事情需要处理,再加上星澜受伤不宜赶路,葛澜舟便没急着回京都,大家各司其职,为此次战争善后。按理说,葛澜舟将事情全权交待下去即可,但不知为何,每当她闲下来,胸口处便堵得厉害,所以凡事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她都亲力亲为,连日忙下来,确实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她穿梭在遮壶族各个城池,之前的老部下跟在她身边,忧心忡忡道:“陛下,您歇歇吧,您已经三日没有合眼了,这些事交给臣去做就好,您看您的脸色,再这样熬下去就完了。”
她摆摆手:“无妨。”
之前打仗数十日她也熬过来了,眼下才区区几日,又何须放在心上。
“陛下!”老部下痛心疾首,“您这样,将军在天有灵看着也会无法安息的!”
葛澜舟步子一顿,一直被她逃避的事实再度被提及,那种空虚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明明日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见她不说话,老部下重重叹气:“将军战死,是我们大齐的损失,臣等皆心痛,可是唯有固国安邦才能对得起将军拼死一战,而不是像您这样消耗自己!”
他把葛澜舟推回了屋里。
屋中没有光线,她坐在床边,眼睛忽然有些干涩,将脸埋在掌心里,她问自己,她难过吗?倒也不至于,可是就是觉得很失落。
晚上,一直没看见她人的星澜拖着放满酒坛子的小板车找了过来,他一脚踹开门,见葛澜舟宛若一座雕像坐在床边发呆。
他走过去,二话不说塞给她一坛酒,“来,我们两个还没有一起喝过酒,今夜不醉不归。”
以往在边关时,军中严令禁止饮酒,她下意识想呵斥他,一抬头,看见他眼底藏不住的担心,所有话都被咽了回去,她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从口腔暖到小腹,身子一暖,心仿佛也充实了起来。
她问星澜,“你去哪找的酒?”
“我那时去了趟西良河。”星澜破天荒没有嬉皮笑脸。
她觉得有些奇怪:“你有心事?”
星澜喝酒的动作一僵,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我能有什么心事?我的心事就是膝下无子。”
葛澜舟瞪了他一眼,“你少放屁。”
说完夺过他手里的酒,“你还受着伤,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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