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盐的价格不便宜。想我们生活在海边的,没道理老百姓还吃不起盐。你看,我把从海水中提纯盐的法子献给官府,怎么样?”林婉婉尽量让自己显得圣光万丈。
萧翀停住脚步,偏头看她,淡淡道:“若表妹肯放弃此中利益,做此善行,必得朝廷赏赐。只是表妹需知,你所说的晒盐法,其内含太多利益,或许,远不是朝廷的赏赐可比,你不后悔?”
萧家绝对算是江南的大豪门了,但便是身为萧家嫡系的萧翀,也从来没见过像林婉婉玻璃花房里的那种雪白细盐。次许多的青盐倒是有,也很贵,绝不是寻常百姓可以享受的。
林婉婉早就已经考虑明白此中利弊,当下毫不在意道:“表哥,其实献不献给朝廷,我不在乎。这方子,是我对表哥赠宝琴的回礼,蔡邕亲制的焦尾琴可是无价之宝哪。何况,此方子,与我而言,既是好事,也是祸事,还是交给表哥稳妥。”
萧翀的眼眸中闪过异色,笑道:“表妹是个懂琴之人,只是这回礼某却受不起。既然表妹这般豁达,那某就替这天下百姓谢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
林婉婉很快就回到书房,抽出记载了海盐滩晒法的卷轴双手递给萧翀:“表哥,我这海盐的晒制方法主要是盐田法。需要在气温高光照充足、地势平坦的海边滩涂构建盐田。
前几步跟大唐现有的煮盐法并无太大区别。先要制卤,将低度的海水提炼成鲜卤,然后将鲜卤灌入盐板,靠阳光晒成盐,比之煮盐节省许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具体的方子,这卷轴里均已记载地明明白白,表哥你自己去试验吧。”
萧翀接过卷轴快速地扫了一遍,叹道:“原来还能这样,令师尊真是大才,不能相见,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林婉婉笑笑不语。
萧翀回县衙后,当即着手准备根据方子制海盐的事,若此滩晒法确实可行,加上之前奏报的高产祥瑞——杂交水稻种和番薯,林婉婉的赏赐应该不会轻。
当然,也有可能她会被高门盯上,但自古富贵险中求,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这一次的晒盐法,萧翀打算通过家族内部渠道往上递话,一来可以加快速度,二来也能防止有人中间摘桃子,三来也算是对林婉婉的一点保护。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了。
若是寻常的县令想给皇帝上奏,那是不可能的,外放的文官三品及以上才能给皇帝上奏。
普通的县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