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沧南衣修为过人,在泉池之中纹丝不动,明眸静静地看着百里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来,表情竟是咬牙切齿的。
“沧南衣你这个母老虎!竟敢想欺负我的小白和狐狸,看我不拔光你尾巴上的毛!”
沧南衣眼底的笑意如凛冬下消失的最后一抹微阳,她危险地眯起长眸,再次缓缓勾起的唇角,却是已然带起的是凉薄的笑。
很好。
小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沧南衣斜眼睨了一眼扔在泉石上的空酒坛。
今日这一坛子酒,倒也不算白灌了。
“嘭!”一声劲气爆发的响声。
百里安用力扼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被毫不留情地震开。
只见他被震开的手掌已然是通红一片,五根手指都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沧南衣不再扶着水中百里安的身体,劲气碰撞之下,百里安在池水之中难以坐稳,歪着身子慢慢浸入冷泉之中。
他呛了几口冷水,在水中艰难地咳嗽挣扎了片刻,竟是一点点慢慢睁开了泛红的眼睛,目光迷离着,身子骨头软得厉害。
虽说尸魔不用呼吸,可这种呛水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醉酒状态下,他无法做到清醒的调整气息,他在水中本能挣扎扑通片刻,身子正要从水里缓缓坐直身子浮起来。
沧南衣目光凉幽地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那只手指指腹温润指身修长,不经意间的小小动作带着绝佳的姿势与风华。
她将百里安刚浮出水面的那个脑袋又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摁了下去,重新淹没下去。
沧南衣坐于水中的身姿如鹤栖静水般优雅入画,她乌黑眼眸,脸上表情极淡,嗓音却是温柔如水,好似能够融化世间万物,慢悠悠说道:
“哦?吾倒是不知,你竟还有这本事?”
女人看着水中的那张面孔,轻笑了一下,道:“你倒是不妨说一说,想如何拔去吾尾巴上的毛?”
但凡这小子能够在她身上拔去一根毛发,她都算他的本事。
竟还敢唤她为母老虎?
这都是小君君那个小兔崽子坏事,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轻易显露本身,却是三番两次在这小子面前化出本体多番撩拨。
想来也是仗着自己的本体可爱,又看透了这小子的德行对毛茸茸的生灵事物并无什么抵抗性,才做出这种有失身份不成体统的事来。
可怜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