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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似暂且安全了下来。
可百里安却发现在这片空间里,浮渡着一抹肉眼难以捕捉的猩红尘埃粒子。
那粒子的浓度不深,比粉尘还要细微。
但却无处不在,依附于人体表层薄薄一层,好似温水煮青蛙般极为缓慢细微的吸食着他体内的精气。
所以看似占领上风的河域之主却是彻底地失去了目标。
而河下幽船明显智慧高那位旧主宰一个大级别,将他们三人当做了好似冬眠时的应急储备粮了?
百里安一面失笑摇首:“前后之路皆断,而我”
他一面说着,又一面将手中的玉瓶摇了摇,道:“这听雨泉的数量也是有限,河下幽船虽已沉眠,却给自己的后路铺好,我们只能待在这里,可是时间一久,物资耗尽,我们最终也会晶体化,然后逐渐被它抽干精气,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
老人头陡然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心中不由再度涌起茫然的绝望。
身下,是那滔滔不绝的河水,不断散发出阴冷刺骨的可怕噬人之性,仿佛有无数怨灵聚集于河中久久不曾散去,偶尔激流之下还会翻涌出根根白骨,使得整个河面看起来十分狰狞。
河流汇聚汇散,那袭红色身影在载沉载浮的河水之中,再度凝现。
她手中好似无聊般的把玩着某种动物的一只胫骨,面上含着残忍邪性的笑意,遥遥说道:“小子,你说得倒是不错,这河下幽船不见得就比我良善多少,它的残忍与狡猾,比起我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若不然,怎么说他能够成为诡怪中的主宰呢。”
阿衣舞将手里那根白骨一寸一寸,缓慢地捏成粉末状,眼底的笑意说不出的阴狠霸道:“留在那里,固然是能够得一时安逸,可若执意强留,你们无一能够幸免,怕是皆都皆要成为河下幽船的腹中口食,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情有独钟的性子。”
说着,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做人畜无害状地朝着沧南衣遥遥一指,委屈地低哼一声,道:“我只要吃掉她一个人就好,至于其他人,在这场饕餮盛宴中,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些锦上添花的配菜罢了,是去是留,并不重要。”
“所以小子,你是打算一直做无意义的执迷不悟吗?”
垂头丧气的老人头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道:“龙大爷,我觉着这提议不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