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回十方城岂不是给你惹麻烦,你爹爹哥哥们虽然疼爱你,但你毕竟是十方城的少城主,不能因为我一个外人,而去得罪太玄宗。”
方歌渔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眸:“世人都怕苏靖,我可不怕。”
李酒酒慢慢地低垂着脑袋:“可是我怕苏靖铁了心要我死,无人可拦,十方城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歌渔你今日前来我已经万分感激了,但是我真的不能连累你,毕竟你也有你的难处。”
方歌渔眯起的眼眸舒展开来,柔软的睫羽看似放松柔和,可眉心之间却是渐渐浮腾起一抹与她年龄不符的凶戾。
“我能有什么难处,在这世间,最不该有难处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
李酒酒自知触了她不该触的情绪,脸色微微发白,她瘪了瘪嘴,有些委屈道:“反正我不管,我不跟你去十方城,你若强迫我,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
方歌渔冷冷地看着她:“真是个榆木脑袋!”
百里安没有再加入这场无解的对话之中,他一个人在旁思索良久,在心中默默演算着。
方歌渔看到他这副模样,目光一动:“喂,你又在打什么小九九?”
百里安抬首一笑:“李宗主,可否将飞云山的地形图画一份给我。”
七日时光,转瞬即逝。
荒芜的张家后宅,阵光硕硕之中,白衣女子缓缓睁开了如夜清寒的眼眸。
远山的天边渐渐透出淡金色的流霞,黎明犹如一把破晓的利剑,天地间第一缕朝阳铺洒而来,被荒院中的泛黄树叶裁剪成细碎光明。
光阵之外的叶帘无奈的支着下巴,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
很快,庭院之中,不论是那初升的朝阳霞光,还是源自于千机杵的玄妙阵光,皆在一道炎炎业火的红莲绽放之际,被燃噬殆尽。
咔嚓一声,插在地面之上的千机杵就在炎光微风之中断成两截,孤寂得躺在地面之上,再难释放出奇妙的力量。
白色软靴踩过沙沙落叶,最后鞋底轻落在千机杵上,将之碾入尘土之中。
再无其他色调的素色衣裳在风中轻擦,面具之下的双眸如寒泉轻冷。
纵然她气息炎炎,业火缭绕,那双眸子却仍是犹如封印在万年寒冰之中的冷。
她轻轻拂袖,弹去衣衫上的赤炎火芒,好似随手毁去一件仙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白衣逆光,她立在原处静了